甄挚紧张的呼吸紊乱,他们同窗多载,独处的时间数不胜数,没有像今日这样擦枪走火。
董花生大脑闪过几秒的空白,甄挚的反应,还有他胸口与男子不同的柔软,叠加在一起,他终于猜到了一种可能。
脸色变了又变,分不清楚自己是惊喜还是惊吓,他结结巴巴的说。
“你是女子?”虽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
甄挚不想正面回答,推着董花生的身体,把人往外面撵:“书房也看了,你出去吧。”
“不行,我不走,你还没有回答我。”
董花生哪能这样轻易被驱赶,他反手就把人搂住,蹬蹬几步后退,把她压在书案上。
低头轻嗅着耳际,还是那抹熟悉的幽香。
是了,他从前怎么没想到,甄挚身上常年有香气,因为她是女孩子。
董花生眼眸中惹上搵怒,好像自己被戏耍了。
俯身,低低的贴在她的耳畔,第一次用这种很近很近的距离说话。
“你不是不想考科举,你是不敢参加对不对?”
“因为你知道会试考场规矩森严,进贡院以后是要脱光衣裳检查的。”
甄挚许久没和董花生靠得这么近了,温热的气息喷过来,她缩了缩肩膀。
无声的抵抗着,不否认事情的真相。
“说话,你是不是女子。”即便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他还是希望甄挚自己承认。
谁料甄挚闭着眼睛,羽睫颤抖带着委屈:“你弄错了。”
这样的答复,宛如掩耳盗铃。
董花生气急了,伸手摩挲她的腰间,气急败坏的要去扯衣带。
“你真是男人,应该不会怕我脱你的衣裳吧?”
这就是直白的,非要她亲口承认不可。
甄挚委屈的红了眼眶:“你太过分了。”
看着她要哭出来,董花生心里咯噔一下,当即软了语气。
“好,你承认,我就不过分。”
“我……我……”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甄挚依然红着脖子,董花生哪会真的对她上下其手,一时之间,两个人尴尬沉寂。
好在董花生看着甄挚委屈表情,找回了一点理智。
主动站直了身子,替她整理好了衣襟,重新系了腰带。
“我知道了,给我说说你的闺名总可以吧?”
“甄灵芝。”这次回答倒是痛快。
董花生稳住情绪,然后直白说:“等我有了功名就来你家提亲。”
原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奈何甄挚直言否了:“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的。”
董花生着实理解不了,睁圆了眼睛质问。
“我们从小就亲密无间,有了多少亲密的接触,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自当要对你负责,你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
“难道你已经有婚约了?”想这种可能性,董花生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醋,酸的不行。
甄挚鼻音哼哼两声,特别扭捏的说:“没有婚约,我不但婉拒你,我是谁都不会嫁的。”
“你死心吧,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董花生像是听了一出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