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过往,她的身份,就像捏住了她的七寸,让她非常被动。
再看信王秦寒烨,天下鼎鼎大名的战神,势力庞大,便是中原帝国的人也敬三分。
如果自己真的在和他合作期间就毁约,那苏浅心完全不怀疑秦寒烨会一刀杀了自己。
毕竟,这事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想到城墙那一箭,阴冷的寒意好似到现在都还能笼罩着她。
……
信王府。
苏浅心走后没有多久,一直潜伏于暗处的韩影便悄悄去了竹园。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上次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
到了竹园书房中,他立刻拱手禀告,“王爷,王妃遣散了众人,悄悄出府了!”
秦寒烨正在提笔写诗,写的正是苏浅心于国宴之上,作出的那首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中的后两句。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他正写到一半,听到韩影的话时,不由停笔,“哦?王妃去了何处?”
“京郊,沉殷山的方向。”韩影毕恭毕敬道:“王爷可要派人跟随?”
“不必了,王妃生性多疑,若是发现,必会知道乃本王所为。”
秦寒烨将笔一收,“你下去吧。”
“是。”
韩影走后,他却朝着苏浅心所住的院子方向走去。
明明知道屋里没人,却还是叫醒了守在门前,昏昏欲睡的楚娥。
“王妃睡了吗?”
楚娥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却见秦寒烨正欲推门,急忙将他拦下道。
“王爷,师傅身体不适,戌时便歇了,特地让我在这里候着,不让任何人进去惊扰!”
“是吗……”
秦寒烨透过窗上的白纸,望向床上的‘倩影’,饶有深意的勾起了嘴角。
楚娥刚要回答,却被秦寒烨从身后一掌拍晕在了地上。
他推了推门,发现房门紧锁,不禁笑道:“苏浅心,住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却像防贼一样。”
屋侧窗台下,一只浅浅的脚印,恰逢这时入了他眼。
他将对应的窗子轻轻一推,果然打了开来。
跃进房间的第一感觉,却是眉头一皱,明显察觉到房内有着不少的毒物。
他顿了顿,径直朝着床榻上走去。
自秦寒烨踏入屋中的那一瞬间,苏浅心便通过她留在房中的耳目,敏锐的感知到了有人进入。
而在信王府能自由进出她房间的人,除了秦寒烨,还能是谁?
心想到这儿,苏浅心顿时心生不悦,“这秦寒烨,真像只八爪鱼一样,阴魂不散!”
等她赶回到屋中时,却见到她藏在被窝里的枕头,假发被丢的一地都是。
而秦寒烨,正穿着一袭单衣,鸠占鹊巢,好整以暇的躺在她的床上。
听见有人进来,他才轻抬眼皮,嫌弃道:“你刚出了门,谁知道摸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洗了手再上床。”
“秦!寒!烨!”苏浅心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的道:“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