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借,欠村里人的钱,也比欠赌坊的钱强。”
周兰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她不过一个女子,买不了苦力,这话让周母也沉默下来。
“大贵哥,不知道你现在可否有些闲钱,你也知道自从我爹走了之后,我们家里也是有些困难。”
周兰想着借钱首先便来了徐家,她记得这人对她挺好,想来应该能帮帮自己。
“可是发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借钱了。”
徐大贵语气温和,还是之前那个邻家大哥。
周兰一下子绷不住了,她便将周母借赌坊钱的事情说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如果你愿意,这笔钱我便帮你还了,只是我这钱只能花给自家人的,若是你愿意。”
徐大贵便将对待周父的方法,如法炮制用在了周兰身上,只是周兰果真像之前徐大贵想的那般并没有马上拒绝。
“大贵哥,你让我先想想。”
周兰的脑子一时有些乱。
“那好你便回去好好考虑,这一百两不是个小数目,要是你嫁给我,我不仅能帮你还这笔钱,赌坊若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想来也不会多做为难。”
徐大贵说着就想握住周兰的手,却被躲开了。
周兰回了家里,脑子还是乱的,徐大贵说的她确实心动,不过是嫁到徐家便能解决,只不过她真的并不喜欢徐大贵,这次去找他也不过是被逼无奈,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徐大贵,徐老爷,你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不仅威胁害死了人家父亲,还想祸害人家女儿。”
许晴听着这周小鱼的讲述,气愤出声,她生平最讨厌仗势欺人之人,这徐大贵简直将仗势欺人的法子用的炉火纯青。
“我说了,这不过是这人的一面之词,当初在大梁村村长分给我的地确实是周家的,不过其他的事情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徐大贵说的理直气壮,仿佛真像他说的那样。
“徐三,你可有人为你作证,或者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县令判案自然不能仅凭当事人的证词。
“我知道徐大贵有个清单,里面全是他这些年送礼收买人的记录,只不过那东西被他藏起来了,我这些年跟在他身边也是因为这个东西。”
周小鱼知道那个清单几乎算是他最后的砝码,只是这砝码他还没拿到,今日之举不知是福是祸。
“胡言乱语,哪有这种东西,这不是给人留把柄,何况那么多年的事,你怎么能保证还存在。”
徐大贵立马反驳道,无人知道他的手有些颤抖,冷汗已经出了一身。
“小人只知道那东西在书房,但他从不让人进,总是派人看着。”
周小鱼只能堵上一把。
“大人可否下搜查令,让我去找,若是没有,那这事我便认了。”
“大人,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若是他去搜,将那所谓的清单悄悄放在我书房里怎么办?”
徐大贵并不想冒这个险。
双方各执一词,县令一时不知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