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晌,他轻叹一声,手指沾了些药膏,抹在那如雪的肌肤上。
盛卿尘嘤咛一声,似乎怕冷,还往他身前靠了靠。
她半靠在自己胸前,只有一小团,尚且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年纪。
上官爵不禁低下头,心中一时柔软。
盛卿尘回到幽紫苑,团团圆圆正在卫行雨的带领下,玩扎马步。
两个小身板颤颤巍巍,见了盛卿尘,欢天喜地地扑过来喊娘亲。
盛卿尘才真正松了口气。
卫行云随上官爵去了书房述职。
“王府内身高八尺,音色低沉,昨夜没有当值的,一共筛查出了八人,这八人分部在各个院院落,职务也不尽相同。”
上官爵坐在椅中揉着山根:“派暗卫暗中跟踪,切记打草惊蛇,一有情况立刻向本王报告。”
“是!”卫行云又道:“主子,幽紫苑中已经加强了人手,昨夜并未有异常。另外,雨花巷的事情,有结果了。”
上官爵心中一动,示意他说下去。
“七年前,王妃确实曾求助信德堂的大夫,赶去过雨花巷。”
卫行云神色复杂,七年前上官爵被暗杀那次,赶到并救走他的暗卫便是卫行云。
可那时,分明只有盛卿然在那处。
所以这几年他对盛卿然也是礼遇有加。
而如今.……
上官爵重重合上眼,他难以相信自己看错了人,而这五年来,他对盛卿尘又是何种态度!
“主子,接下来——”
“还有多少本王不知道的事,都去查清楚!”他第一次觉得盛卿然不简单:“还有,她是不是与上官玥走的近?”
这跟大公主有何关系?
“是,她与大公主这几年意外交好。”
上官玥是皇帝的大女儿,虽非嫡出,却也宠爱的紧.
若盛卿然当真是别有目的,那么她接近上官玥便不是普通的闺中往来。
卫行云想通关节:“主子的意思是?!”
虽盛卿尘未曾明说,可上官爵不是蠢人,他多少有了些猜测。
一瞬间只觉得周身冰冷刺骨。
“盛卿尘如此害怕,只可能是两个孩子的身世若曝光会遭人威胁。行云,”上官爵握了握拳,看不出喜怒:“只有本王的子嗣,会叫她如此惊恐。”
卫行云知他心思,有些不忍地宽慰道:“也许王妃与二小姐只是妇人间的小打小闹。”
“可本王与她说过,若有子嗣,本王也不定有能力保住。”
若真是王爷的子嗣……卫行云既喜又忧。
喜的是王爷独身多年,没有长辈兄弟,若是多了子嗣,也是喜事一件。
忧的是,皇帝陛下定然不会让王爷的子嗣稳当长大,再接过兵权。
何况王爷本就打算争一争,若是最后结果不好,难免牵连家人。
“罢了。”上官爵道:“改日本王敲打一番上官玥,你定然保证幽紫苑的安全。”
卫行云领命:“还有一事。”
“讲。”
此事是公事,卫行云呈上信笺:“宋塔将军的信,今年西北气温骤降,可京中运送的棉服,里面的棉花掺了将近一半的纸屑!”
将士在外打仗,若食不果腹,寒不暖身,要凉了多少士兵的心。
“此封乃给您的私信,宋塔将军发给朝廷的官报,在桑阳关便被截下来,此事定然是有人幕后操作。”
大创这几年风调雨顺,国库定然不至于空虚至此,棉花换成纸屑,必定是这一层层的官员吃了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