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不是这样。
他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的小木雕拿起来,放在上官爵手心。
“你能帮我刻小兔子的眼睛吗?”他望着上官爵。
“自然可以。”上官爵握着他的小手,在木雕上刻三瓣嘴。
圆圆从盛卿尘身上扭啊扭,挣扎着下地,她一脸憧憬地望向上官爵:“圆圆,圆圆也最懂事!”
仿佛方才哭唧唧的小朋友不是她。
上官爵长臂一捞,将她也抱到膝上:“好好好,那圆圆喜欢什么,跟哥哥一样刻木雕?”
“圆圆喜欢画画。”
“那父王待会让书房给圆圆送最好的纸笔过来。”
不仅如此,他还与盛卿尘商量,若非公事缠身回不了王府,往后便每日都要过来给他们检阅功课。
团团要习武,圆圆便练些剑术防身。
他怀抱两个小的,抬头望见盛卿尘在打瞌睡。
小小一间屋子,灯火如豆,他恍惚间觉得,岁月安稳也就如此了。
而另一边的相府中。
盛卿然披衣坐在房中,清咳几声。
她这几日确实得了风寒,在相府门口露了几回脸,都是脸色不加重病缠身的模样。
于是云京城自然就有人将她与盛卿尘回门之事联系到一起。
她知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说盛卿尘回门将盛家搅得一团糟的事。
还有她重病卧床的消息。
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上官爵的一句关心。
往常若是听说她风寒,上官爵早就派人送药材补品过来了!
盛卿然因这胸口憋了一团火,病就好的更慢了。
而这几日,因怀疑那天晚上的对话被人听了去,她与赵跃也没有联系。
只是传了暗信,叫赵跃将宣王府‘藏了有趣东西’的消息,散去了宫里。
赵跃结交甚广,不乏有些宫里的关系。
而宫里那些人,为了拍皇帝的马屁,自然是会各种留意宣王府的动静。
她只需要躺在家中,等消息即可。
可来回好几天了,上官爵的关心没有等到,皇帝的消息亦是没有。
她坐不下去了,派暗线跟赵跃取了联系,去问情况。
今夜收到回复,她看完信,狠狠将纸拍在了桌上。
赵跃说这几日王府的氛围古怪,幽紫苑已经交由卫行雨亲自把守,暗卫无数,他都接近不得。
这摆明了就是将幽紫苑保护起来!
赵跃还说,近日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跟踪他,但来人应当武艺高强,他暂时还不能确定。
盛卿然气恼不已,不知何处出了问题。
上官爵一向信任她,断不可能怀疑到她头上,那便是他已经认下了那两个孽种!?
不可能的,他如此讨厌盛卿尘,还有五年前那桩与下人苟且的事。
她看得出上官爵厌恶盛卿尘,怎可能认下她生的孩子?
早知今日,当初赵跃无意发现盛卿尘生了两个孽种时,便应该永绝后患的!
“二小姐,二小姐!”丫鬟穗香急匆匆跑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盛卿然一个眼刀过去。
她如今心烦意乱,还不知下一步要如何走,对吵闹烦不胜烦。
“不好了,大事不好啊,大小姐、宣、宣王妃她、她——”
又是盛卿尘?!
盛卿然冷笑:“难不成是她被宣王休下堂,回相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