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挥,下人抓住了秋茗,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动于衷,将拶刑套在了她手上。
“不加点惩罚,本王看你也不会说实话了。”
绳子抽紧,十指被夹变了形,秋茗的冷汗一下便冒出了出来。
盛卿尘都不忍地别开脸,捂住了团团的眼睛。
上官爵怒斥:“说!谁指使你的?!”
秋茗只知道哭喊,挣脱不开,声嘶力竭地求饶:“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奴婢自小就跟着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不能?”上官爵冷笑,抬头环视了一圈这个院子里的下人,狠厉的不留半分情面:“你们今日就看好了,即使秋茗是本王的大丫鬟,做错了事,尤其危害到了王妃和世子郡主,本王便不会留一丝情面!”
下人们皆缩着膀子抖了抖,深知今日王爷是杀鸡儆猴,借着秋茗这事也是要敲打他们一番。
从此后谁还敢对幽紫苑怠慢半分?
谁又敢打别的歪心思歪主意?
“啊——好疼!王爷饶命,绕奴婢一命!”
这手再夹下去,势必是要断的,可她依旧有用的话一句都没有,上官爵已经微微有些不耐烦。
盛卿尘毕竟是女子,见她哭的如此惨厉,以为当真是冤枉,刚要问是不是错怪她了,却被上官爵握住了手。
他似乎看出她想说什么,手下微微用力,是要她不要心软。
恰逢这时,前去调查的卫行云拿着一叠档案匆匆回来。
皇宫内务的收入支出,每一项都有户部记录,而进奉的东西都属于礼品,由礼官统计。
上官爵展开纸页。
这一批饴糖是蒙古国进奉的,草原的东西,大创不是所有人都吃得惯,所以礼册记录的官员并不多。
上官爵扫了一眼,看向秋茗。
秋茗已经疼得浑身都是冷汗,微微喘口气,她从上官爵的眼神中读出了肃杀的味道。
她自然知道,上官爵今日做到这个份上,自己大体是躲不过去了。
“宁国侯府,一例份。”上官爵念道,边看秋茗的神色。
他连续念出几个上官墨池的心腹官员的名字,秋茗皆没有什么反应。
而当他念到‘丞相府,二例份’时,秋茗的瞳孔骤然一缩。
原来事情出在相府。
上官爵将礼册一扔,目光霎时阴狠下来:“说!是盛怀瑾还是盛卿然?!”
话是这么问,可能将手伸到秋茗那里去的,又怎么会是盛怀瑾的做派?
他此刻只怕是上赶着巴结上官爵。
团团圆圆是盛卿尘生的孩子,好歹是他的外孙子,他利用都来不及,怎可能去残害。
那便只有盛卿然了。
秋茗知道自己死定了,盛卿然这三个字从王爷口中吐出时,她只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
盛卿尘以为上官爵会马不停蹄地对盛卿然下手。
可上官爵只将秋茗发落了下去,对盛卿然却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