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冷静沟通:“你是打算不处置,还是用别的法子处置?”
“自然不是不处置。”上官爵说:“因她好歹是相府二小姐,你要用剑刺她也行,但此事,不兴拿你自己去冒险。”
盛卿尘不信:“不是因为你舍不得?”
说到这个上官爵便崩溃:“求求你忘记心上人这一茬吧,本王知道七年前的真相后,每次看她都觉得瘆得慌。”
若是这样,那她刚才激动一番可太丢脸了:“那你想怎么做?”
“秋茗是重要证人,晚些时候我便发落到刑部去,谋害是大罪,让她一纸诉状将盛卿然检举了,刑部是本王的人,自然不会让她轻松出来。”
盛卿然小动作不断,不下狱,南疆之行上官爵也会走的不安心。
只是他一向不喜欢将自己的考量说的太明白,因从小就习惯事事自己拿主意,他不知会惹得盛卿尘误会。
“你别气了。”上官爵用眼神挥退下人,“哭起来丑死了。”
“.……”
盛卿尘大吼:“我!没!哭!”
团团在一旁偷笑,丫鬟从里间出来,说圆圆醒了。
这一日惊魂,才算是落下帷幕,盛卿尘一口气松下来。
——
晚间上官爵特意去了趟刑部。
盛卿然穿着一身囚服坐在牢房中,见了他,猛然扑过来。
她厉声质问:“为什么抓我?王爷,我做错了什么?”
说着就要掉眼泪,跟她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眼泪是她的利器。
上官爵背手而立,看着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只在质问间隙,缓缓道了两个字:“赵跃。”
盛卿然忽的一软。
他知道赵跃!
难怪赵跃最近联系不上,难怪上官爵上次那翻敲打!
他原来早就已经在查她了!
“为什么?”她脸色煞白:“为什么.……你会知道?”
“本王今日来见你一面,也是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上官爵说:“为什么当年在雨花巷,要骗本王盛卿尘已经回府了?”
其实问题的答案不重要,可上官爵却对过去七年,自己与盛卿尘之间的种种误会而郁闷。
若不是盛卿然,只怕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盛卿然声嘶力竭地狡辩道:“那是盛卿尘在骗你!”
“卿然。”上官爵叫她的名字:“所有做过的事情都会有蛛丝马迹,你抵赖不掉的。”
“为什么你这么相信她?还有砒霜的事,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是不是,刑部会调查清楚。”上官爵不想跟她废话了,只觉得她执迷不悟:“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到孩子头上去,那是本王的底线。”
盛卿然还不知悔改的低喃:“没有那两个孽种就好,你就会休了盛卿尘娶我的,你说过要娶我的。”
上官爵不想再多说:“本王不会冤枉你,陈玺一条命,当日幽紫苑里的刺杀,本王都查清楚了。”
盛卿然颤抖地握住门框。
她不敢置信,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东西,为什么上官爵全都已经知道了?
她为自己筹谋了半辈子,最终却被送进了牢狱!?
上官爵转身要走。
盛卿然突然疯了似的爬起来,从缝隙里伸出手去,像只讨债的女鬼,厉声质问:“我只问一句!这些年,王爷你对我有没有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