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盛卿尘惊出一身冷汗。
这凭空出来的国师究竟是个什么人?
若不是他在,只怕再给上官墨池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上官爵的威胁下对她们母子下手。
而今他行事如此暴戾,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就是太后也几次三番被气倒,盛卿尘作为太医院的代表都已经去过几次。
亲娘的话尚且听不进去,她一个侄媳,只怕就是被他当成柿子捏。
盛卿尘未见人,也不好猜测他要做什么。
不过想必,此时是不敢危及她们性命的。
不然,如今南疆军在上官爵手中,宋塔回京述职也还未到,他动了她们母子三人,那便是摆明了给上官爵谋反的借口。
他手上只有禁军一万,万不可能跟五十五万大军抗衡。
他不会这么蠢的。
再说那国师,假设他的目的是借着上官墨池的势,别有目的,要搅乱大创的朝纲,那他一定是乐于见得他们叔侄两人内斗。
想到此,盛卿尘微微定了定心神。
她回道:“小世子小郡主如今尚在王府,请问公公,陛下可有说所为何事?”
益公公今时不同往日,往常在上官墨池手下,他是首屈一指的大太监。
就是朝臣对他都要以礼相待,他自然也就养成了目中无人的姿态。
而今那国师当道,陛下整日听他谄媚进言,性情大变,对他们这些宫人动辄打骂。
益公公哪里还敢豪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回王妃的话,陛下并未多言,王妃还是自个儿揣度吧,小世子小郡主,奴才已经命人去接。”
没有盛卿尘的直接命令,卫行云是不会将团团圆圆交给别人的。
她略微沉吟,着执画去了趟王府,吩咐将人带过来。
她又往益公公手里塞了个荷包,里边全是真金。
“公公哪里话,大公公都揣度不了陛下的心思的话,我们这些平日离得远的,又如何能知道?”
这马屁,面子里子都拍到了,益公公身心舒畅,也就愿意多说。
“陛下近日日日在案前与那乞.……那国师商讨,时而大笑,时而大怒,大怒时,便牵连身边的宫人,服侍不好的,轻则杖责,重者杖毙。”
盛卿尘心道,这真的不是狂躁症么?
她虽然手术刀拿的利索,可心理疾病确实有些棘手。
“那今日何故传唤我们母子三人?”
益公公叹了口气:“定然是那国师说了什么,陛下近日对他唯命是从,那苍兰县的郡守,因兴修水利一事未按工期交付,陛下便.……把人砍了!”
动辄易怒杀人。
上官墨池究竟在想什么?
那国师的目的又是为何?
句盛卿尘所知,如今被处置的那些朝臣中,有些是不涉及党派之争的,有些更是之前力挺上官墨池的官员!
他是想全都一视同仁,将暴政贯彻到底?
谁不听我的,我就杀了谁?
盛卿尘猛然一个激灵,惊悚油然而生。
若是照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只怕这云京是要乱个天翻地覆!
她到时,恰逢后宫嫔妃来探上官墨池。
那嫔妃,赫然是那日苏贵妃生产时百般恶言相向的冯淑妃!
如今已经是冯淑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