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上官爵扣上袖口,继续逗他:“本王倒是想尝尝。”
卫行雨已经完全陷进了那种‘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肯定会死的很惨’那种境地里。
因为他前面说过一句“王妃才不会同意和他睡”。
他说的是事实啊,他家王爷有时候超级可怕的好嘛,又不贴心,又冷漠。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卫行云。
卫行云好笑地踢了他一脚:“往后还敢背后大声编排主子么?”
卫行雨头摇的似拨浪鼓。
卫行云冲上官爵:“主子,他知道怕了。”
里间的团团圆圆还在睡,上官爵背了只手在身后,另一只牵过盛卿尘:“卫行云把他埋雪里去涨涨记性,春儿,伺候王妃洗漱,将早膳也传上来。”
大年初一,一顿早膳算是最松快的了,吃完还得去面对宫里那一堆拉拉杂杂的事。
太后抱恙,皇帝中风,风向刚传开,王府已经有人闻风而来。
上官爵跟盛卿尘吃顿早膳的功夫,管家来请示了三次。
要么某某大臣造访,恭贺新春,携礼而来。
要么就是说王爷为南疆和朝事两边跑,实在辛苦,感念在心,前来探访。
要么就是带了贵重药材,来探望昨夜受惊的王妃和世子。
这一套套的说词,暗地里其实就是想攀附宣王。
上官墨池中风,他连太子都未立下,那可想而知,往后的话事人是谁?
还能是谁?
大殿下还小,平日里都是太傅在教导,绝不可能此时就摄政。
皇后……皇后向来是个存在感单薄的人,生了大殿下后,便一心向佛,后宫的主事权虽然在手上,却也很少管事。
她一年中甚至有大部分时间都会去皇寺清修,所以遇着大事的时候,太后出面要比她还多。
现下太后也倒下了。
朝臣们就眼巴巴地来宣王府里,企图投靠上官爵这座大山。
而宣王拒不接见。
被管家烦伤了,只能不耐烦地道:“让他们等着,本王回云京不到十二个时辰,催命似的做什么?”
他赶走了管家,盛了一小碗羊汤,给盛卿尘夹了块枣糕:“卫行雨这小子,不着调是一回事,口味倒还不错。”
盛卿尘偷笑,瞥了一眼院子外被卫行云‘种’在雪堆里委屈巴巴的卫行雨:“那你让他起来吧,把孩子委屈坏了。”
“再埋一会,你平日里惯着他本王不管,可他心性年轻,莽莽撞撞总要吃点教训,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盛卿尘不听他的,扬声:“春儿,让小雨进来,本王妃有事吩咐。”
“哎!”
没一会儿人就进来了,早没有了刚才的朝气,被雪埋了半天,像个小鹌鹑。
看见上官爵都躲远了些:“主子,王妃。”
“你家主子逗你玩儿呢。”盛卿尘其实知道上官爵扮黑脸,自己扮白脸,卫行雨就会更思量她。
不过她也确实有事要问:“昨夜我们回来后,皇后娘娘是怎么个表情,你可清楚?”
“皇后娘娘?”卫行雨回忆了半晌,“皇后娘娘一向不争不抢,昨夜陛下昏厥,她也只是在一边旁观。”
上官爵知道她不会随意问这个:“你觉得皇后怎么?”
盛卿尘踟蹰道:“可能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皇后娘娘不似表面这般,她举止有些奇怪。”
昨夜兵荒马乱,有一幕却被盛卿尘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