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都呆在太医院,要么就是给各宫娘娘把脉,可昨日遇见她的地方,那附近较偏,只有一座宫殿。
——悦乐宫。
她从那而来,分明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只怕是那处有什么能令她上心的人。
上官爵见他顿住,立即追问道:“不会什么?”
宋塔一声苦笑:“若是我卑鄙一点,要跟你打赌,谁先找到算谁的,你会怎么?”
“她不是物品。”上官爵严肃道:“本王不跟你打这个赌。”
宋塔其实能看出来,上官爵对盛卿尘,并不是旁人说的那样无情。
相反,他只怕是情深不自知。
宋塔一边痛心,一边又忍不住刻薄:“可你叫她伤心了!”
“阿宋,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上官爵忍不住攥住宋塔的肩:“你也说了,是本王叫她伤心,本王有责任对她负责!”
这么说似乎也叫人无法辩驳。
两个男人面对面,眼里是噼啪燃烧的火星,似乎一触即发。
谁也不退让半分。
雪下的愈发大了,簌簌落满人整个头顶。
远处还夹杂了一声声闷响的惊雷,划破天际,显出乌云盖住的月光,昏暗的树梢寂静清冷。
良久,宋塔败下阵来:“我昨日在悦乐宫附近遇见她.……”
话未说完,上官爵已经没了人影。
——
盛卿尘在宫道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
直到天完全变黑了,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走到了偏僻的宫殿处。
她脑子里纷纷杂杂,心口也像溺了水,半点不舒服。
而后她抬头看到了三个大字,悦乐宫。
心中苦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不知不觉间走到这,也许是隋愿昨天的话还在心间造成了影响。
她抬手,破开了门。
那受过她教训的嬷嬷惊讶之余,颤颤巍巍地将人请进来。
如今这宫里,她可是比怕皇后还要怕这位宣王妃。
“叫隋愿出来见我。”
隋愿到时,也格外诧异。
昨日一别,她还以为这位王妃会对她敬而远之,没想隔了一天又见面了。
“隋愿啊。”盛卿尘叹了口气:“你有酒吗?”
隋愿还真有。
只不过是药酒。
她们在这宫里习舞习礼仪,总有碰伤的地方,于是自己泡了些药酒,以便应付。
盛卿尘第一次喝酒,药酒里掺杂了十种八种药材,难闻的很。
她往嘴里灌了一口,差点没呛死。
“酒为什么这么难喝啊?”
隋愿给她递了个手帕:“王妃找我,就是为了喝酒吗?”
盛卿尘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
她换了姿势,又喝了口酒:“来回答你问题,你不是问,本王妃是否钟情宣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