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尘为了安抚他们,自信道:“没事的,我心里有数,生孩子不是什么大问题。”
罗山忐忑地坐在他媳妇旁边,这些年他起早贪黑,一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也幸亏媳妇顾家,照顾老娘和他,虽然没有生孩子,家里也算和乐。
也因此,孩子是心底的憧憬,是一个普通农户家里毕生的企盼。
所以他担心……
盛卿尘搭上他的脉,仔细地默了半晌。
上官爵特意站来她旁边,不干扰,只是视线未离开她,似乎是给她壮胆。
好一会儿后,盛卿尘收回手。
罗山赶忙追问:“怎么样?当真是我有什么问题?”
“嗯,问题不在嫂子。”盛卿尘轻叹了一口气:“不过也不严重,山子哥,你是否经常觉得盗汗体虚,夜里睡觉梦多?”
罗山点头:“是有这回事。”
有些话关于男人和女人,盛卿尘不好说的太显,她只是略微点头道:“我明白了,我给你写方子,你照着药服用三月,这三月不可房事,直至多梦的症状好转,到时候再要孩子也不迟。”
她知道这个年纪还没有生出孩子,两个人必然都是着急的,所以罗山在房事上可能会频繁。
而且村庄这种地方偏方多,必定会有许多壮阳的土方子,家里有一个老母一个妻子,这类型的东西不会少吃。
所以就必然造成罗山如今看似强壮,实则脉象虚浮的现象。
“另外嫂子这我也开个方子。”
罗山一听,云里雾里地有些惆怅:“我媳妇又怎么了?”
“没怎么。”盛卿尘道:“只是嫂子现在三十已过,怀孩子是件危险的事,靠黄先生的方子,就算是怀上孩子,也未必有益母体和婴儿,所以需要调理一番。”
这话罗山一听,哪里还能忍,撸起袖子就冲上去扯着黄大夫要动手。
“你个庸医!骗我们家!”他一拳砸在人鼻子上:“还搞坏我媳妇身体,我揍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黄大夫抱头痛呼:“你媳妇十多年都生不出来,你听她胡说,她懂什么,你就信她?!”
“我不信她,我难道信你!”罗山又一拳砸过去:“要不是盛姑娘提点,我也不会往深了想,这些年你来我们村里,有哪几个病人是你医好的?!”
他们院子里的动静太大了,引得周围邻居纷纷围上来,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罗山打人打的眼红,攥着黄大夫的领子不撒手,冲乡亲们大吼:“黄麻子是个骗人的庸医,他给我媳妇儿开的药,里面是树皮!你们可不要再信他!”
“什么?树皮?”
“上次我们家老太太生病,从他那拿回来的药有发霉的,我还以为是我们家自己的问题呢,难道不是?!”
“别说,我早就想质疑他的医术了,我们村里人看病,哪个不是反复去他那拿了好几次药才好的?他摆明就是想挣钱,压根不会看病!”
黄麻子被他们推推搡搡,脸上又被揍得一片青紫,显然像个落水狗。
上官爵怕盛卿尘被波及,将她拉离开人群,护在自己身边。
而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中,有个人在旁边的屋外探出头,视线在上官爵与盛卿尘身上转了一圈,而后缩回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