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尘在大创时,几次与方楚辞的交锋都站在陛下身侧,也没有见两人有过什么过密的私交。
此前在救济寺里,方楚辞偶尔过去,王妃也不过是公事公办,救济寺需要人手,方楚辞偶尔帮忙倒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更何况虽然宋塔是外人,但是能看出来陛下与王妃感情笃定。
更何况还有团团圆圆在当中,这‘姑娘’若所指的是盛卿尘,她怎么可能愿意被留在东篱皇宫里?
还任由这宫中将他们的事情传的如此暧昧。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妃必然是有了什么脱离不得的苦衷。”宋塔说:“先不要打草惊蛇,安排我们的人,看能否混进这东篱后宫查探一番。”
正说着,外边脚步声渐近。
姜安常人未到声先到,大老远就摆出了一副官腔:“哎哟,这宋将军远道而来,我们真是有失远迎,姜某早就对将军的名声如雷贯耳,盼着一见,今日当真是蓬荜生辉!”
成北:“.……”
他用眼神问宋塔:“这东篱的姜丞相怎么如此热情?”
宋塔脸上的表情都未动一下。
姜安常行至门口,一看,殿里坐着两个身形的高大的男人,一人一杯茶盏,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姜安常:“.……”
有些尴尬。
方楚辞背着手,跨门进来,站定:“宋将军,好久不见。”
宋塔放下茶杯,起身行了个国礼:“拜见东篱陛下。”
“免礼免礼。”方楚辞一掀衣袍坐下,脸上的表情也是高深莫测:“不知道将军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姜安常脑瓜子疼,他本想打打擦边球,待宋塔自己表明来意,好占据主动权。
可是他家陛下看起来并不愿意浪费时间。
他只能拘谨地在另一侧坐下,望着宋塔那张刚毅的脸,想起西北的那个传说,失语。
他只听闻传说,倒也没有见过宋塔这人。
今日一见,身上的杀伐之气当真逼人,少年将军如今已经是个青年,越发身姿卓越。
宋塔微微拱手,他方才说了不打草惊蛇,便不直接问盛卿尘的事,只说:“宋某来此确实有事。那日赶到罗家村时营救两位陛下与公主王妃时,未曾得见陛下,心道陛下可否平安回到东篱,这才贸然赶了过来。”
“宋将军有心了,只是那日红桥先找到朕,东篱皇宫里又有异动,不得已才不辞而别,劳将军记挂,不知上官兄如今如何了?”
“陛下虽然重伤,但目前已无大碍。”宋塔道:“见东篱陛下无碍,宋某也算放心。”
两人一来一回,打的都是官腔,说的话半真半假。
姜安常在旁边看的累得慌。
可紧接着宋塔又道:“只是陛下大概不知,那日猎场突发异动一事,宋某已经将在场人员都审问过一番,最后发现,这射箭之人有些蹊跷。”
方楚辞饮了一口茶:“有何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