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宋塔猛然喝问,“你再说一遍,康文宫那位如何?!”
心腹知道姜安常的心思,他们家大人对宋塔还是有几分君子相惜之情的,有些话他必然不好当着宋将军的面说出来,那便由他来说。
姜安常将自己的心腹瞪了一眼。
他人已经被宋塔用更大的手劲拎了过去,一把推上了墙,狠狠掼住:“说!”
谁死了?
盛卿尘怎么了?
昨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姜安常过白的肤被宋塔这么一攥就红了,宋塔强壮的手臂怼着他的喉梗,他有些呼吸困难:“你先放、放手。”
心腹更是冲上来要拉宋塔:“宋将军,有话好好说!”
“那你们就先将事情说清楚!”宋塔吼道:“谁死了,康文宫那位又如何了?!”
“只是个宫女。”姜安常的心腹道:“康文宫的一个小宫女。”
“一个小宫女至于让她吐血?”
“盛姑娘怀着身孕,情绪不稳定,自然就比较受不得刺激——”
“谁刺激她?方楚辞还是那个死了的宫女!?”
姜安常是在是快要透不过气了,但他的力气与宋塔相比不是一般的孱弱,几乎拉不动他,只能从牙缝中憋出了几个字:“你、说、呢?!”
“方楚辞敢刺激她?”宋塔几乎要将姜安常的脖颈捏断:“他凭什么?你今日从进门就不大对劲,必然是昨日发生了什么事,跟她前日见了我有关?死了的那个小宫女,是不是那日与她一同来永玉宫的那个?!”
姜安常闭了闭眼。
他猜对了。
这种事情,任谁琢磨两下也会有头绪,更何况宋塔的脑子本就是用来打仗的,千回百转,他必然能很快地想明白。
“就因为来见我一面,方楚辞就将她杀了?!”
宋塔手一松,姜安常顺着墙斜斜地滑了一道,颓唐地半靠着墙摇了摇头。
“不知道。”
姜安常说出这一句,直叫宋塔冷笑:“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昨日见他的时候,只是提了盛姑娘来永玉宫见你的事,他不知道从何处觉得不对劲,觉得盛姑娘不应该知道你在这里。”
毕竟是在前朝,若是方楚辞刻意隐瞒,盛卿尘确实是不应该知道的。
“是那个小宫女告知她我在这里?”
“这些事如今都无法查证了,我不知道盛姑娘为何知道你在这里,但是现在的事实是,宫女翠婉死了。”
宋塔微微眯眼:“应当不止这个。方楚辞还跟你说了,若是我的存在对王妃有威胁,就连我也一并杀掉,是么?”
姜安常浑身僵硬,却没有否认。
他想起了自己昨日见到的那一幕。。
大雨滂沱,他在一道惊雷中惊醒,毫无缘由的,他想知道方楚辞匆匆离去是回了康文宫,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姜安常要知道方楚辞的行踪自然容易,可他赶到时,透过千乐宫陈旧的门。
他看到翠婉被生生割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