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方楚辞解释:“你心地善良,我们还一同经历了一次疫病,那次你救了许多人。”
盛卿尘在心下叹气。
她知道方楚辞说的是真的,可是他隐瞒的更多。
否则,宋塔不会见到她之后如此惊讶,跟不会在得知她怀孕后震惊到失语。
方楚辞甚至还是没有提到盛卿尘是哪里人,但她隐约可以确定,自己来自大创。
……
既然他坚决不说,那就自己去查吧。
她拿定主意,面上露出一个信任的笑容,道:“好,我信你。”
她顺着方楚辞拉扯她的力道走过去一些,不再隔得那么远了。
方楚辞松了口气,但是同时也更加认定,盛卿尘必然是在怀疑什么了。
他得把她今日的行踪都查一遍,看看到底是谁在盛卿尘面前嚼了舌根!
——
东篱帝都,七里街千禧客栈。
客栈二楼的窗台是个夏日穿堂风过的地方,临窗而坐时丝毫感觉不到沉闷和燥热。
上官爵闭着眼,消瘦的身体略微靠在身后的木窗上,一只手搭在桌角,同行的太医正为他诊着脉。
他身前的桌上有几封翻开的章程,都是快马加鞭过来,需要他处理的急事。
即使身在外,有些公事也不可免,所以上官爵落脚在千禧客栈后,自然就要开始处理。
这会儿闲赋下来,也只是因为每日的诊脉时间到了。
太医小心翼翼地把完脉,道:“陛、公子近日舟车劳顿,这身子本就还没养好,昨日胸口的伤又见了血,这千万得要好生养着了。”
上官爵收回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声响在阁楼间。
太医越发肃穆起来。
这样肯定不行,陛下不听劝非要亲自来一趟东篱,身上的伤本就是惊险万分的。
他胸口的伤因为连日赶路,恢复的状况极其不好,时不时就有些血水渗出来。
若是稍有差池,定然就是一番凶险。
太医苦口婆心,每日都劝诫上一番,要他卧床静养,可是朝中的琐事还是源源不断涌过来。
加上王妃的事情没有着落,陛下现在就连夜里的睡眠都不好。
成北立在一旁也是愁眉苦脸,如今辛幼安跟着陛下来了东篱,王妃的事情陛下便交给了她,成北负责安全守卫。
他也想开口劝,但是知道,若是能听见去陛下早就听了,也不会闹到这地步。
他只希望事情尽快有进展才行。
上官爵咳完这一阵,摆了摆手,示意太医不要多说:“药。”
他每日吃药倒是爽利,下人端上来,两口就喝了。
可是喝完了,该彻夜看奏章还是看,该听的汇报也不会错过。
只是整个人变得阴鸷了一些,不爱说话,不是听他们汇报的时候问上一两句,可以一整天不说话。
约莫是说话也耗费力气,带动的伤口疼痛难忍。
正僵着,外出的辛幼安踩着楼梯快步走上来,她一看太医愁眉苦脸的场面,“嚯”了一声。
“陛下这是又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