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爵伸手接了过来,握在掌心里细细摩搓。
而这时,一旁的信鸢却有些疯狂地跳动起来。
但它此刻还在笼子里出不来,只是一遍遍地用身体去撞那金丝笼。
魏潇凛了神。
众人都纷纷看着一只鸟活似发疯了似的。
“它是——被步摇刺激了不成?”
“不是。”魏潇很快反驳道:“是这里有两件物件主人不在,可味道却相同的物什存在。”
趁着众人愣神的间隙,他已经上前打开鸟笼,将信鸢放出来。
他没有捉住信鸢,只任由它自己飞出。
成北难以置信:“这么神?可是什么叫‘两件物件主人不在,却味道相同’?”
“顾名思义,信鸢通过气味寻人,由此对气味极其敏感,若是这空间中,有两个同样的气味让它捕捉到,但它却不是非常笃定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的不安。”
魏潇难得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而后注视着信鸢的活动。
它先是飞到了上官爵的手上,它自然不知道上官爵是个不可靠近的存在,只一味的两只爪子扒着上官爵握住步摇的手。
那步摇曾经浸润过盛卿尘的许多血液,她的味道被很深刻地留在那里,像信鸢这样嗅觉敏感的鸟,那气味就如同一整个盛卿尘站在它面前了。
信鸢扒着步摇闻了好大一会。
众人都神情紧张地看着它,想知道另一样与盛卿尘的味道有关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
它就掉了个头,扑扇着那对黑色翅膀,飞到了昏迷的男人身旁。
“.……”
辛幼安紧张到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不会吧?”
成北更加是想不通。
只有上官爵一人,目光沉沉,狠狠地盯着男人手心握紧的那页纸。
果然,信鸢朝着他的手去了。
鸟喙动了动,张开叼住那露出来的一角,信鸢扑腾着翅膀想要往外拉。
但是辛幼安都没有扯动的东西,信鸢就更加扯不动了。
它尝试了几次后放弃了,只是倾斜着脑袋不断打量着那白色的衣角。
“是不是它觉得,这步摇跟这纸张有联系?”
魏潇点头:“嗯。”
辛幼安觉得他憋死人:“大哥,你能不能多说两句,它为什么要去拉扯它?”
魏潇扫了她一眼,看上去非常不想说话。
后来触及到上官爵问询的目光,他才道:“大概是那纸张的味道特别淡,它不能确定,所以想将东西扯出来。”
上官爵沉吟一下,而后果断道:“卫行云,将人弄醒。”
“是!”
起初上官爵的猜想是,这男人会不会与宋塔有什么关联,或许是宋塔在皇宫中找到一个可以为自己传信的人,所以才会冲着成北而来。
可若是这页纸与盛卿尘有关系,那想来宋塔与盛卿尘是见过面的。
不然她不会知道有成北这个人。
想到这,上官爵不安了许久的心终于微微有些放下了。
而这时,外出探查的侍卫也终于回来。
“公子,我们一路问查,此人确实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