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慕容太妃又问李娴,“你姐姐病了你又没病,怎么脸色也瞧着不好?”
李娴埋怨地道:“谁知道呢,之前不知道怎么的,好好的突然肚子疼起来,一连疼了几日,就连御医也没瞧出来是什么病症,这几日才刚好些。”
李妩捻着丝帕掩了口鼻,小声道:“天一冷容易受凉,你常这样,是自己不小心的缘故。”
李娴略一思索后便点头:“好像是这样。”
全若珍也看了她俩有一会儿,却是难得的没有出声。搁着往日她是恨不得头一个骂李娴的。
这样的气氛让崔灵素觉得奇怪,好像重阳之后几位老熟人再见面却变成了陌生人一样。
李妩像是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便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听说前几日光禄寺查了一批东西,徽音殿被扣下一坛酒,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殿内众人对视一眼,各怀心思。
天子不在魏宫,裴太后已经被软禁有段时日,贵妃只手遮天,公然将禁酒运入宫内。光禄寺查明后已经上报天听,至今未有回应,想来是打算回来后再处置陆银屏。
不过在这之前,也无人敢置喙她什么,毕竟父亲有军功,母族是世家,兄长持符节,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唯一一个指桑骂槐提了一句她兄长的人已经碰死在阊阖门,第二个再想露头,也得等天子回来后看态度再做打算。
靖王行事虽也放浪了些,可终究是宅私,被人提到台面上来顶多折损些面子,可他迟迟不肯交出禁卫军,这是皇帝的一块心病。
慕容太妃作为靖王养母,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任何人的不是。
她又合上眼,眉心开始有些抽痛,半晌后才道:“那是贵妃,要处置也得等陛下回来了再说,现在上赶着看好戏。万一那位三言两语哄过去,你们只能眼巴巴地白望一场。还不如收收心,想着怎么讨好了陛下,这才是正经…”
“妾几个讨好人的本事可不如那位。”全若珍不以为然,又素来嘴臭,便直接将阿满打听来的倒了出来,“依着我看,那酒也不一定像传说的那样吓人。怕是添了些什么助兴的东西进去,这才让光禄寺扣下了。”
诸嫔御瞬间秒懂,随后便是一脸厌弃。
王晞没听懂,扯着崔灵素的袖子小声地问:“那酒到底是什么?”
崔灵素面上一红,结结巴巴地道:“便是同五石散差不多的东西…”
这下王晞再不懂就奇怪了。
五石散这物世族中广为流传,即便大魏明令禁止服用,但高门懂的都懂。家中妻妾多的男子服了这物,短时间内神清气爽,体格增健,只是久了伤脑子而已。
在王晞看来,陆银屏简直勇到极致,不禁肃然道:“贵妃真伟人也!”
李娴和全若珍没能吵起来,慕容太妃和其他嫔御们便少了不少兴致,又说了几句话后才道别太妃,各自回了自己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