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咬牙,跪在地上磕头,“少夫人放心,小的都明白!”
…
从王贵家里出来,谷丘月就把这群家丁一起撵了回去。
她又不是混社会的,天天带着这么一群人像什么样子啊?
林业意犹未尽的看着她,挠着头憨笑,“少夫人,以后有这种事儿还叫我们,我们成天呆在院子里头人都快发霉了。”
像他们这种家丁,呆在院子里就只能看看门儿什么的。
哪有一窝蜂地出来快活啊。
谷丘月简直哭笑不得,“成,快回去吧,回去和老夫人说一声,我去趟大牢。”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下次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要不然宋老夫人该吐血了。
谷丘月无奈一笑,坐上马车去了和王贵家相反的方向。
大牢就在那边。
这一次,她比平常都轻松,嘴角含着笑,心情颇好,李叔的事情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让老爷子一个人呆在大牢里呆这么久。
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牢头都和往常一样,看见她就笑,“谷娘子又来了,不是昨个刚来过?”
另一个跟着附和,“李老爷子有福气。”
哪怕进了大牢,也有人日日牵挂着,还有个师爷一直照顾着。
除了没什么自由以外,这日子真是神仙过得了。
几个牢头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谷丘月笑了笑,“事情有些眉目了,我想先找李叔谈谈。”
说完人就大步走了进去。
老爷子跟以前一样,不是哼曲儿就是练嗓子,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见谷丘月来,这才起身扬起一张笑脸,“怎么又来了?不是昨个刚来过吗?”
谷丘月摇摇头,目光如炬,“李叔,酒楼的事情有眉目了,王贵那笔银子是王伯给的,那个蔬菜汤也是王伯亲自熬的,王贵不过就是占了个名头,应当是他找的替死鬼。”
“什么?”
砰的一声,李叔手里的杯子应声落下,老爷子张大嘴巴。
“老王?你确定吗?咋可能是他?”
李叔被吓得忍不住退后几步,一脸不可置信,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当年别的酒楼花高价拉他,他都没走,一辈子都在这酒楼里,咋可能会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老爷子有些崩溃,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谷丘月抿唇,“李叔,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咱们没法不信。”
她不懂王伯和李叔有多深厚的感情,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我早该知道的。”
李叔失魂落魄的退后几步,喃喃道,“我就知道他恨我,我就知道。”
“恨?”
看着老爷子揪心的模样,谷丘月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打开牢门。
可现在隔着铁牢,她只能轻声劝慰,“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您救出来,张妈和老夫人都等着您呢,咱们酒楼也需要您,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酒楼…”
说到自己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老爷子原本无神的眼眸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苦笑,“你不知道,老王跟我以前是一起来宋家的,我们早就认识,以前家里穷,我们俩就商量着从乡下跑出来,进了宋家,一步一步混成了管事…”
“最后,可老夫人却将酒楼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