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洗衣粉有同样的功效，不过肥皂和洗衣粉相比没有那么伤衣服。”

“还有伤衣服这个说法？”罗靖皱眉。

“当然有了，像你们这些有钱人，穿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洗的时候就要特别的小心，用棒子打重两下就废了不是。”

罗靖点头，这倒是真的。

季芸一字一句的给他解释着，尽可能的激起他和自己谈合作的想法。

这样的话，还能暂时保住她这条小命。

有用的人才能留的更久不是。

季芸：“不过肥皂的价格更贵，我这边也有更高品质的香水，只要你出的起价，我都能弄出来。”

罗靖：“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

季芸没回答他的话：“罗老板，想合作就不要问那么多。”

罗靖深深睨她一眼，目光里的探究越来越深。

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的想法在和她的谈话之后有所改变。

不论顾景峰是不是那人，他都要将季芸收之麾下。

这样一个人才，培养起来有朝一日说不定能助他摆脱阮家的桎梏，将所有的产业都笼在自己的名下。

思索片刻，他低声的笑起来。

“季掌柜，你很聪明。”

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改变自己的困境，换做寻常女子，估计都怕的话都说不利索。

季芸很自然的接受他的夸赞：“谢谢。”

罗靖：“……”

聪明是聪明，脸皮也挺厚。

“你最近新出的什么保加玫瑰的香露，若是我拿了，是什么价？”

“保加利亚玫瑰，我卖都是十两银子一瓶，成本是七两银子，你要是多拿，我给你九两银子。”

七两？

罗靖不确定的看她，怀疑她想要借机坑自己。

“罗老板不是自称自己是世子爷么，这点儿银子也拿不出来？”

“你这成本……”

“好东西价格就是贵，你看看我放香水的瓶子，放眼整个大晋，你能找出第二家么？”

“可以不用你的瓶子。”

“那不成，如果不用这个瓶子，会对香味大打折扣。”

罗靖再次皱眉，“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应该不知道吧，做这个瓶子的原料叫玻璃，和琉璃差不多，能最大程度的保护香水不被蒸发。”

“蒸发？”罗靖听到自己一个没听过的词。

季芸解释了一下。

心腹就这么看着，原本存了杀她的心思的人，在听完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之后便想要合作了？

罗靖明白了蒸发的意思，她又说起琉璃的价格。

“这样的器具有多贵，不用我说了吧，你既是世子，应该知道那些官家小姐对这些东西向来很欢喜，那些人都有钱，还在乎这点！”

罗靖目光倾斜落下：“你不是不信我是世子？”

季芸神色认真：“你说什么我都信。”

“……”

又开始了。

“都说了这么多，罗老板，不对，是罗世子，你要是诚心合作，能不能给我请个大夫。”

她伸出两只被衣服带子缠绕起的手腕。

即便是包扎过，伤口仍旧在流血。

罗靖一早就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如今她这般明晃晃提出来，让他有种人不是绑来的，而是他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