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夫君啊,那哥哥为什么不和妹妹说话,而是和妹夫说呢?”
她坐在洛婴极对面,手撑着头。
洛婴极稍稍磨了些墨水,闻言微微一愣,神色顿时暗淡下去。
信上说皇城中传出来他已经死亡的消息,洛酒歌和左相府的人都不好受,甚至让祖母和妹妹都伤心了许久。
这种情况,他有什么身份去给洛酒歌写信呢。
“因为妹妹的夫君会把消息告诉她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妹妹不能知道。”
说着他打开了一个长盒子,里面放着一根毛笔,洛婴极一看,眼中闪过诧异。
这是上好的狼毫,和封屿玄用的紫毫不同,毛根粗大,握在手里是极有分量的。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的,就和村里面的王大爷一样,总是和小舅子有什么事情商量,还瞒着王婶婶。”
说着她嘻嘻的笑了笑。
垂眼看见洛婴极拿着笔已经沾了墨水,可能是在思考写什么,她自觉的站起了身。
“那哥哥先写信吧,我出去看看午饭好了没,你也要记得喝药啊。”
说着她又赤足走了出去,刚落了石子地又回来穿上了鞋。
洛婴极看着她出去,又思考片刻才在纸上写下了些东西。
不过大体就是些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马上就会回去这样的字眼。
写完也没有留下署名,若是被无心人截到了,也只会以为这是一封家书。
更何况,皇城外面等着信鸽的人可不少。
他从外面摘了一片叶子,包裹在信里,又窜成了小条绑在信鸽腿上,才堪堪让它飞走。
桌上的药还有些温度,他一口拿过来直接喝掉。
现如今他身上的伤因为好的差不多了,下床走几步路还是没有什么大碍。
还有那些蛇毒什么的,因为吃了蓝医师的药草也好的差不多了。
唯一解决不掉的,就是身上被人下的蛊毒。
他来到这儿已经四日了,蓝医师除了刚开始告诉他,他身重蛊毒之外,还从来没有提过如何解毒。
也从未说过他何时能走。
不过现如今封屿玄的信已经到了,那就说明他的速度得加快了。
在等两日,等自己的身体完全没事了以后,就该离开这儿了。
到了午时的时候,蓝医师外出就诊也回来了。
蓝清若一手的好厨艺,在饭桌上体现的淋漓精致,等吃完饭,洛婴极都提出想要和蓝医师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