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父皇您是真的不愿多看儿臣啊,既然是这样那儿臣就只能遵命离开了!”
语毕,他竟然真的起了身,然后转身就朝外面走了去。
而就在他离去的片刻之后,衣衫略显凌乱有些狼狈的全福终于又从外面跑了进来。
身为常年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全福还是要比一般的内侍沉稳的,无论是方才面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叛军还是在知晓此次谋反的主使者是四皇子楚桓的时候,他都没有被吓住。
他如今之所以狼狈,是因为他方才不愿从内室离开,而被楚桓的手下强行给拖了出去。
他本以为楚桓将他弄走是想要对齐孝帝不利,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次将他给放回来。再回来的全福见齐孝帝好好地躺床上,自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您没事吧!”
见他眼神关切地来到床前,齐孝帝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将落在自己身边的那封信拿起来。
瞧着那摁着血红印鉴的信,全福公公似乎有些犹豫,他并非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式的信,但在以往齐孝帝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触碰的。
但齐孝帝却没有那个耐心,见他犹豫立马便催促道。
“快,快把信拆开给朕看!”
于是就在齐孝帝那如矩的目光中,全福只好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信,在他的面前快速将那信给拆了开来。
这次他拿得高齐孝帝看得就更清楚了,他十分笃定这信绝对是没有被人打开过的。
这信上的印鉴是用一种特殊的印泥盖上去的,一旦盖上便会凝结成膜状,若这信提前被人打开过了,是绝对无法将这印鉴恢复成之前的形状的。
所以这信中的内容到底是什么,齐孝帝的心中阴霾更重了。
好在全福公公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就在齐孝帝心塞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利索地打开信将里面那一张薄薄的信纸给拿了出来。
“陛下,您请看。”
他的眼神不敢随意乱瞟,只用双手支着将信展开对着床上的齐孝帝。
只见齐孝帝龙眸微睁,下一刻便仔细地瞧起那信上的内容来。
全福不知道这信上说的到底是什么内容,从他的方位看去只瞧见齐孝帝在看完信之后脸色就突然一下变得极其凝重。
他似乎呆了片刻,然后正当全福疑惑之时,齐孝帝却忽然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全福见此只好合上信,赶忙来扶齐孝帝。
“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