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就别为难属下了,属下也是按吩咐办事,没得选。”
小团子笑得天真无邪,“你有的选啊,你可以不说话的。”
“我——”
“好了,我要回屋午睡了,帮我将人形玩偶抱回去,没有姐姐的玩偶,我睡不着。”
这段时间,小团子都是靠着这药包堆砌起来的人形玩偶来排解对白姝的想念的,早晨起床时他不小心在上头撒了些茶水,是以差遣鄂右拿出来晒晒太阳。
少主的吩咐,鄂右不敢不放在心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手掌,他不疑有他,转身去了井边,打水开始洗手。
小团子是有些洁癖的,鄂右不敢怠慢,仔仔细细将手揉搓了好几遍,方才用干净的毛巾将多余的水渍擦干。
抱起一边已经晒得暖洋洋的人形玩偶,鄂右推开小团子的房门,直到走到床榻边才发现不对。
他...人呢?!
鄂右找遍了床上床下,还有他惯常会躲的衣柜,愣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坏了!
“少主,您在哪儿呢?莫要同属下开玩笑了。”
没人应。
鄂右心沉了沉,当机立断打开靠着池塘的窗户,果真瞧见了屋子延边一圈的泥地上,一排浅浅小小的脚印,一路蜿蜒远去。
“诶呀坏了!”
鄂右着急得不行,跳下窗户,扒着墙就追了出去。
屋子里没了动静,小团子从厨房的灶台后面爬了出来。
确定鄂右为了追他出去了,他直接堂而皇之地爬过围墙,出去了。
鄂右跑出去三里地,越想越不对劲。
傅云珺毕竟年纪小,他就是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没了踪迹,唯一的可能...
!!!
他中计了!
鄂右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直到确定小团子“离家出走”了,他也顾不得其他,换了身装束就往世子府去了。
“你说什么?”傅云珏面色阴郁,鄂右压根不敢抬头去看。
“都怪属下愚昧,少主这段时间都很听话,是以属下才会着了他的道,不曾往别的方向想。”
“呵...”傅云珏的怒气都快溢满整个书房了,随手将手中的茶盏捏得粉碎,他迅速用沾着鲜血的手掐住了鄂右的脖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让魏承轩有可乘之机,我有意将你们居所周围的暗卫撤走了一大半。
珺儿淘气,就是趁着两名暗卫交班的时候跑的。现在暗卫与你皆不晓得人去了哪儿,魏承轩又到处找他。
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预备怎么做,嗯?”
男人语调上扬,眼神中的戾气大得骇人。
鄂右被他掐着咽喉满脸涨得通红,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男人却在最后关头蓦地松了手。
“额——”
胸口剧烈起伏,鄂右失了浑身的力气,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傅云珏的眼神太冷漠了,冷漠到让他陌生。
虽说自家主子在面对少主的事情时极易失控,可像这般阴郁他还是第一次得见。
是了,眼前的傅云珏并非真正的“傅云珏”,他经历过黑暗,故而更加森冷。
“属下,属下知错,属下这就连同手下一道去寻!”
适才来通禀,他已经吩咐了手下的人在大都城中寻找,但因目下手头可供差遣的人不多,他不得已,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