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眨了眨眼,“怎的扯到我身上来了?我们不是在说你同司寇颜的往事么?”
“你在同我装傻?我同你解释这么多,是因为我在意你,我不愿你多想,跟司寇颜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姝:“......”
“别以为不说话就蒙混过去了,姝儿,你...你为这件事生气,其实我很高兴。”
“......我没生气。”
傅云珏看了一眼远处的池塘,眼眸含笑,“嗯,你没生气,你只是吃醋了而已。”
白姝炸毛,“扯犊子呢,我为什么要吃醋,你疯了吧?!还有,管谁叫姝儿呢,咱们没那么熟!”
“不让叫姝儿?”傅云珏挑眉,“那就还是唤夫人吧。那日我说给你三天的时间,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你好好想想,明天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用等明天,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我——”
“我劝你想好了说,”傅云珏脸色微变,赶在她开口说出气话之前截胡。
“你想好如何解释自己会吃醋会发火,想好如何解释眼巴巴给我送了醒酒汤,又连汤带托盘地扔了。
我不是毛头小伙子,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希望你也是。”
说完,男人深深地看了白姝一眼,继而起身道:
“天色不早了,晚来风凉,早些回去吧。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嫩牛肉,多吃点,你才能想清楚该如何给我答复。”
白姝没吱声,眼睁睁看着男人扬长而去,脑子里乱得都成一锅粥了。
她吃醋了?
为什么她明明想否认,却又觉得心虚呢?
算了,风月之事于她而言实在是恼人得很,她还是听狗男人的话,回去多吃几块肉补补脑子吧。
围墙外头,司寇颜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眼睛红得厉害。
马车颠簸到宫墙之外,一道黑色身影倏地闪进了车厢里,对着司寇颜一阵耳语。
司寇颜神色不变,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
翌日。
说是不再细想,结果第二日镜子里这个眼袋大得吓死人的是谁?
白姝抓狂,这铜镜瞧着并不清晰,尚且都能看出自己满脸的憔悴,那她真人岂不是跟熊猫无异?
正兀自凌乱着,男人忽然推门而出,闯进内室便朝着柜子走了过去。
“你干嘛?不知道进来先敲门么?”
白姝有些烦躁,语气也不太好。
傅云珏愣了一下,“宫里来人了,要我们夫妇二人速速进宫,你快准备准备。
再者说,这都日上三竿了,谁能想到你竟然还在赖床?”
白姝:“.......”
这还不是他害的!
“别愣着了,起身洗漱吧。”
“知道了...”白姝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随口问了一句:
“怎的这会儿要进宫,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男人的面色有些凝重,“太子突然被放出来了,若我猜得没错,今日入宫,必定会有一场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