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接受既定事实的速度极快,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把话摊开来说,对两人都是好事。
念及此,她眨了眨眼睛,开始组织语言。
白姝冷静地顶着男人的目光,将贴身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等穿裤子时,她发现自己的大腿根本抬不起来,还是男人好心帮着摆弄了两下,她才能穿得顺利。
“那个...”两人穿戴整齐后,齐齐坐在床边,白姝耳根子泛红,决定直奔主题。
“那个,昨晚...我们是不是做了?”
傅云珏微微一愣,做了?
她是那个意思吧....
但这么说话,是不是太露骨了?
在他的思维里,寻常女子哪里会这般直白的形容夫妻房事?
偏偏眼前的女子不一般,说起这事儿来脸不红气不喘,像是在聊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嗯,抱歉。”
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白姝闭了闭眼,继而做了个深呼吸。
“果然......”
“你中了媚药,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也无需道歉,我眼睛没瞎,看得见你身上的痕迹。”
白姝悻悻,男人身上的红痕肯定不可能是自己弄的,唯一的可能...
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既然是她主动的,哪怕她是因为中了媚药,也不该又当又立,哭着喊着去责备对方轻薄她。
再者说,若她主动勾引,对方不为所动,那岂不是更加丢脸?
是以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白姝,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对对方多加责备,尽管心中有些不舒服,她总体上还是能接受的。
“我对自己中了媚药,与你的那些纠纠缠缠没什么兴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中的媚药,又是谁给我下的药?”
白姝心里隐隐知道些什么,但她不敢确定,只能老老实实问出口。
傅云珏闻言眸子沉了沉,略微思忖,他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给了白姝听。
只是在说起与宋贵妃的对话时,他将细节隐了去。
没什么意义的话,说了也是徒然。
白姝越听越心惊肉跳,想起自己昏迷前听见的对话,愈发觉得宋贵妃不简单。
听说当年她是老皇帝从民间捡回来的,短短三五年,她便能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爬上贵妃的位置,足见其野心与城府。
能坦然帮着自己的夫君,同别的女人欢好,白姝真不知道她是无私,还是愚昧。
“帝王的考量,往往是全局性的,他定然是知道我们与魏成轩之间的恩怨,转而才会将矛头对准你。”
“是,他该有全局性的考量,这也是身为君主应该做的,可不分青红皂白就定我的罪,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觉得可耻么?”
白姝冷笑,“也就是他是九五之尊,不然我一定无所不用其极地替自己报仇。”
傅云珏垂眸,“即便他是,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啊?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白姝没听清,伸长了耳朵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男人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我还以为他不会愿意纡尊降贵,为了对付你去做些龌龊勾当,结果...罢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傅云珏:“......”
男人见她这个态度,以为她是生气了,摸了摸鼻子,他正准备诚恳认错,却不想女人忽地开口,说出的话很是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