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劳累,今日好好睡一觉,尤其是你,英子姐。”
白姝叹了口气,“我给你配的药,你得记得吃,一定要坚持,听见了吗?”
英子笑笑,“好,我听你的。”
傅云珏双手抱臂,闻言并不曾发表意见,等他同白姝寻了客栈,便直接上了楼。
身后,小桃本想拉着白姝,可后来又觉得夫妻住一间房本就应该,可她一个丫鬟,单独住是不是...
“不想单独住?来我房里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白修挑眉,忽而弯腰凑近了她身边。
感受到男人的气息靠近,小桃“啊”了一声,不由得后退两步。
“没,没有,我回房去了!”
受了惊吓的小桃像只无害的小白兔,一口气“咚咚咚”跑回房里,“啪”的一声关上门,整套动作快得惊人,看得楼下的白修哈哈大笑。
小桃倚在门上喘气,隐约能听到白修的笑声,脸色瞬间涨红。
他是吃错药了么?
自那日给她上了药,这男人愈发猖狂,虽在肢体上不曾过多越矩,却时常在言语上挑逗她。
小桃有些恼,可对方身份放在那儿,她偏又不敢反抗,只能兀自气恼。
白姝进了房门,便唤了小二打了热水进来。
她同男人分别洗漱之后,男人不客气地就进了内室,干脆利落地脱下了外袍。
白姝隔着屏风直叹气,“这都过了多久了,怎的狗男人还没苏醒...”
狗男人不是说一人半个月么,为何如今都已经四月初六了,这身子却还是被冰块脸给控制着?
莫不是......
她有些担忧,要是那人就此消失了,她当真要跟内室的那个臭脸怪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不成?
那日她说夫妻之实本不是顺其自然发生,就此翻篇对大家都好,其实是站在理性的角度去说的。
在情感上,她有她的骄傲,可不代表,她对他一点也不动心啊...
总不会他还生着气,所以不愿醒来,或者泄气了,干不过冰块脸了?
“你是不是在担心他?”
男人正背对着白姝更衣,冷不丁忽然出声,吓了白姝一跳。
这人背后长眼睛了不成?
“你别盯着我看了,我后背发烫。”
男人勾了勾唇,“你有疑问,尽可直接开口问,不必这般哀怨。”
...你才哀怨,你全家都哀怨!
“咳咳,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白姝不愿同他多说,和衣躺在贵妃榻上假寐。
傅云珏脱衣裳的手一僵,两个人在房里有些沉闷,他从前是最习惯这种相处模式的,如今竟也突然不适应了起来。
“那个,鄂右近日会带着小团子过来,你不是想他想得紧么,此番出来,你们或许可以在一块儿多呆呆。”
“嗯?小团子!”
白姝一下子来了精神,“这...此番出来,你怎能保证身边没有人在,万一传到大都有些人的耳朵里,岂非前功尽弃?”
“无妨,”男人冷笑,“有时候让他们知道,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