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你一条性命,是为了叫你与我对着干的么?沈茹之,你当真是拎不清!”
白辅年的眼神陡然凌厉,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又忽地出手,扼住了对方的脖子。
“沈茹之,沈茹之!你口口声声要跳脱世俗之外,原来都是演戏给我看的,嗯?
最毒妇人心,今时今日,你早就帮不了我任何,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要做我上位路上的绊脚石。
在你忤逆我,帮着傅云珏与我作对时,就没想过,我杀了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呃......”
呼吸有些困难,沈茹之呜咽着试图反抗,然而男女的力气本就悬殊,她甚至够不着对方的身子,只能像个浮萍一般,任人宰割。
双手没有依托,她索性垂在身侧,像是认命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你,你有本事,今日就掐死我,我本就不想活了,随,随了你的心意,也,也遂了我的心愿...”
女人艰难发声,殊不知她的激将法,在对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想死?想要我成全你是不是?”
白辅年望着面前如同蝼蚁一般的发妻,咬牙切齿道:
“要不是卡在我登基的节骨眼上,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
你同傅云珏,我会一个一个,让你们付出代价!”
说着,男人忽地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掌劈在了一旁的门上。
木质的门,哪里能经得住他这般滔天的怒意,得了自由的沈茹之,大口喘气之余,亲眼见证了一扇门的毁灭。
不是四分五裂,而是变成了粉末,连渣都不剩。
卧房里,宋元佑本还在念叨着,今日白夫人为何还未出现。
没成想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得他登时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这是...
掌风如此凌厉,必定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难道——
白辅年!
沈茹之身上冷汗涔涔,她心里明白,白辅年这番动作,是为了震慑她,可目下阁楼上还有旁人在,他这般动静,要是对方不明所以,陡然闯了出来——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沈茹之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恰巧此时白辅年转过头来,刚好便撞见了她很是心虚的模样。
眯了眯眼,男人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继而狭促道:
“你...在紧张些什么?”
他们夫妻不睦是真,他对沈茹之多有忽略也是真。
但二人到底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彼此的脾性,还是了解的。
一个女人,一个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除了白修,对世间的一切皆没了七情六欲的女人,刚刚那般反应,委实奇怪。
若说她是因为刚刚险些丧命,才会这般神色慌张,未免也太过牵强。他是断然不会信的。
“我紧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