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世子府么!
司寇颜心里有些着急,草草将银票收入怀中,她什么也顾不得,直接往东边跑了过去。
她怎么记得,今日进城时,听说世子府曾经着过火。
目下傅云珏已经现了身,按理来说,正是收拾残局的时候,怎的又在那附近生了火了?
司寇颜心里有些狐疑,可眼下她心里着急,念着先一探究竟,再做打算。
而且......
若傅云珏愿意顾念旧情,说不定会愿意收留她,也免了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受颠沛流离之苦。
世子府,熊熊大火染红了半边天。
傅云珏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无视府上下人们的惊呼声,只淡淡瞧着正厅被烧得轰然倒塌。
不喜不悲,他像是个局外人,眼前这一切仿佛皆与他无关。
白姝与他并肩而立,脸上的表情与他如出一辙,丝毫不心疼好好的宅院,被火烧得七零八落。
须臾,眼看着火势不曾下去,反而有越来越大的势头,傅云珏眉头微动,总算是开始指挥下人有序灭火。
白辅年带着大队人马匆匆赶来时候,瞧见的便是这反光景。
心下有些迟疑,他迅速踱步而来,开口询问:
“这...好端端的,世子府怎么又烧起来了?!”
又?
傅云珏微顿,低头垂眸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随即,他敛去眼底的嘲讽,再次抬眸,整个人显得无辜又无奈。
“白相...”
白辅年眉头紧皱,望着面前这对与自己作对的夫妻,脸色阴郁得紧。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着火了?”
“爹...”白姝开口,“大约是有人瞧夫君不顺眼吧,几次三番要将世子府给焚毁。”
“什么意思?这是有人故意纵火?”
“正是,”傅云珏不可置否,“虽不确定是否两次纵火是同一人,但这等狂徒,做出如此畜生不如之事,我若查出来是谁,一定不会轻饶。”
做出此等,畜生,不如,的事...
白辅年:“......”
白姝挑眉,看了一眼白辅年极其不友好的眼神,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傅云珏也真够狠的,明知道第一次纵火的人是白辅年,第二次是他自己指示宋元佑干的,为了当着白辅年的面损他,连自己的手下也不放过。
“咳咳,”白辅年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看了一眼一旁看戏的白姝,问:“能查到是谁,自然是要严惩不贷的,只是这火势烧得这么旺,你们今日,恐怕没有栖身之所了吧?”
白姝闻言疯狂点头,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了!
“是,父亲...”
说着,她假意面露为难,同傅云珏交换了个眼神,接着道:
“父亲,听说兄长今日也回来了,这火一时半会儿是灭不了了,能不能...能不能今晚,我与夫君借宿白府?”
“借宿,白府?你们要跟我回去?”
白辅年有些惊讶,这两人之前一直东躲西藏,今日竟主动要求去他眼皮子底下过活,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正是,小婿不知是否方便,去宰相府叨扰两日?”
“你们...”
白辅年眯了眯眼,眼下周围都是人,他若公然拒绝,似乎说不过去。
可要是遂了他们的心意,也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