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南帝对着南和静说的。
予修的瞳孔深不见底,黑漆漆的一片,像是积聚着惊涛骇浪。
“呵,不说话?!你以为,朕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这顿板子,你是逃不了了!”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白姝朝着傅云珏挑了挑眉,哪里会不知道对方是在指桑骂槐。
深吸一口气,白姝顺势拉着南和静跪下,一脸诚恳道:
“还请南帝恕罪,都是我不好,是我与公主一拍即合,在外头游玩了两日,这才耽误了正事。”
傅云珏拱手作揖,“贱内顽皮,既已安然无恙回来,还请南帝卖给傅某一个薄面。
公主金枝玉叶,哪里能经得起一顿板子?再者说,她们二人结伴,要有错,岂不是贱内也得挨了这顿板子?”
“咳咳,朕...朕不是这个意思。”
傅云珏扬眉,“南帝宽宏大量,傅某佩服。”
南帝:“......”
予修:“......”
“世子妃同昭然公主平安归来,那是最好不过了,”予修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了话茬,望向傅云珏的眼神有些冷。
“这本也是世子爷预料之中的事,也叫我们大家跟着松了口气。只不过...”
话锋一转,男人勾了勾唇,继续说:
“明日那金鲤便要殒命,还请世子爷同世子妃好好讲讲,那可不是易事,须得仔细斟酌才是。”
傅云珏不可置否,“多谢祭司大人提醒,傅某这就同我家夫人好好说上一说。”
白姝一愣,脱口而出:“说什么?”
男人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天色不早了,公主既已回来,还请祭司大人将其送回寝宫,好好休息才是。”
予修淡淡扫了一旁不吭声的南和静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举手之劳,那...世子爷好生歇着吧。”
南帝此时也已经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他再次瞧了瞧予修的眼色,说道:
“世子爷好生休息吧,朕就不叨扰了。”
“恭送南帝...”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这么走了,白姝一直跪在地上,尽管察觉到南和静从身边离开,也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直到远远的,一丁点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方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唔,这地板真硬。”
“硬?”男人轻笑,“再硬能有你的命硬?”
“!!!”
“这话说的,好歹我也是你家夫人,要是跟不上你的节奏,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你啊...”
男人长袖一挥,直接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门外,予修的手下窸窸窣窣地离开,趁着月色跳上屋檐,继而朝着祭司府狂奔。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在咬牙切齿地将突然出现的南和静,送回寝宫之后,还未走出宫门,便抬手推倒了一面墙。
“去找人来修,天亮之前,必须恢复原样。”
五月的天,早就炎热了起来,可男人的语气冷得叫身边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