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蒋半夏提着裙子,不管太监的阻拦,直接绕过在场的众人,便奔到了南帝的身边。
别说南帝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责备,可说出口的话,却叫人一下子便听出了差别。
这般温柔,想来是怕吓着蒋半夏吧?
“臣妾听说玉玺丢了,知道您担心,便赶紧跑过来了。”
“你跑过来做什么?后宫不得干政,莫不是朕太宠着你了,叫你连这点分寸都记不住了?”
“臣妾...”蒋半夏咬唇,猛地抬头,便瞧见了对方眼中的警告,一时间,一股委屈之情涌上心头。
“臣妾担心你罢了,哪里是要干政,您怎能这么诬陷臣妾?”
诬陷...
傅云珏的额角抽了抽,看起来,这蒋半夏与南帝平日的交流很是任意妄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撒娇,且众人表现得都很稀松平常,真是...
离奇得很。
南帝瞧得出,对方眼眶泛红,心里有些慌张,赶忙伸手将人拉到一边解释。
“朕知道你是关心,但关心也要看场合。御书房不是你随意能闯进来的,此番算是无心之失,朕就不追究了。
朕念你是无心之失,你且回宫,一会儿忙完了,朕再去找你,如何?”
面子里子都给了,蒋半夏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微微颔首,垂眸道: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说完,蒋半夏扭头就往门外走,这一次不似适才进门时的急切,她不过一个回眸,便与傅云珏的视线不期而遇。
这是她曾经极力想要征服的男人,也是她最讨厌的女人拥有的男人。
犹记得当初她信心满满想要将这个男人抢过来,却不想被他亲手送进了大牢。
往事历历在目,蒋半夏的眉眼闪烁了两下,原主的记忆在脑中肆虐,最终,她扔下一句“小舅舅”,便匆匆离去。
小团子歪着头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诧异,但他亦懂得分寸,皱了皱眉,便恢复了同傅云珏一样漠然的表情。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几乎一模一样。
予修若有所思地盯着南帝看了许久,看着对方的神情,从刚刚的慌乱,变为此刻的无奈,要不是碍于众人在场,怕是要冷笑出声了。
这种男人也能坐在龙椅之上,指点江山,他凭什么?
区区一个女人,还是从前白辅年送来的细作,也值得被他这般放在手心?
嘴角的嘲讽不经意间溢出,予修愈发觉得,夺走这个男人的天下,自己简直就是在拯救苍生。
“祭司大人?你有在听吗?”
耳边,南帝的声音一遍一遍传来,走神的予修总算在对方一遍一遍的呼唤中回过神来。
“唔...”
南帝皱眉,看着予修心不在焉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
“祭司大人近来劳累,要不要先行回府休息?”
“不必了,”予修摆了摆手,“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本座会派出手下的得力干将,尽快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