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城池一事,没能得到便宜,现在这些人,又把矛头指向了和亲...
这股子不依不饶的劲儿,像极了碰瓷讹人的大妈,叫人哭笑不得。
白姝忍不住想翻白眼,但这么多人在,她忍住了。
正当她想好措辞,准备解释的时候,一旁的予修忽地开口,冷冰冰道:
“世子妃还请入席吧,仔细一会儿菜凉了,便体现不出南朝佳肴之味美。
和亲一事,还请世子爷多多解释,这其中曲折若是解释不清,很是容易伤了两国和气。”
予修算是见识到了白姝的咄咄逼人,于口舌之争,女人向来擅长讲歪理。
堂堂八尺男子,他不可能同一个女人计较,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身份尊贵的女人。
虽然是罪臣之女,可她背后还有个硬茬傅云珏。
既得罪不起,也不屑得罪,他还是同傅云珏好好较量一番的好。
白姝蹙眉,望着面前对她明显带着敌意的男人,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不让她开口,堵她的嘴?
那就不能够!
“这佳肴不佳肴的,哪里有公主的终身大事重要?
再者说,入住皇宫这么久,南帝从来也未曾薄待过我们,每位佳酿,更是一日也不曾断过。
论女子婚嫁,我自然要比男子懂得多些。
祭司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倒是不如由我来解答,我家夫君协助治国,对于这等事情,反倒不是那么擅长。”
“不擅长?”予修笑了,“和亲涉及两国邦交,是国之大事,世子爷日理万机,自然明白其中厉害。”
“可昭然公主与我相熟啊...”白姝反唇相讥,“她在大齐的生活,可是与我十分紧密。她的事,祭司大人以为,我有无资格评论?”
傅云珏:“......”
什么叫打蛇打七寸,他家夫人简直了!
白姝这分明是在威胁予修,告诉他,他要是再废话,就将南和静是细作、以及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公主的事情说出去。
按住对方的经脉,任凭予修再怎么气愤,也翻不出花儿来了。
此话一出,予修额角一跳,态度果然软化了许多。
微微沉吟,他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心不甘情不愿道:
“既然世子妃与昭然公主交好,那...此番公主回朝,还请世子妃阐明其中缘由。”
松口了...
白姝笑得倾国倾城,“祭司大人这般善解人意通达人情,实在是南朝之福...如此,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说完,她躬身喝了杯酒,烈酒入喉,叫她愈发清醒。
微风拂面,白姝扫视了一眼众人,继而幽幽开口问:
“敢问祭司大人,此番和亲,昭然公主的身份可极其尊贵?还是南朝随意找了个人,想着搪塞过去?”
“这是什么话!自然是挑选了适婚的公主中,皇上最喜爱的一名,昭然这等封号,可是南朝公主的最高荣耀了。”
最高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