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算计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个被人厌弃的太子,当真以为,本座没有你的协助,便成不了事了?”
予修的脸森冷无比,待他抬起头来望向一旁的白姝时,后者才发现,他目下的面容有多么惊悚。
他竟然——
这是毁容了么?
男人阴柔美艳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疤。
这条伤疤,自额头蔓延至下巴,狰狞异常。
白姝一眨不眨地望着这条堪堪愈合的伤疤,心下揣测,这疤痕是新添上去的,始作俑者,莫不是...傅云珏?
不似对方的探究,予修望向白姝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能吃人。
若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若不是她还有价值,他手起刀落见,定要叫她人头落地!
“呵,怀孕了?本来不过是一人,如今变成了一双...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予修仰天大笑,“他敢杀了我的人,他敢这般挑衅于我,他可曾想过,不光自己的女人在本座手里,就连他的孩子,本座也不会放过!
这份蚀骨钻心之痛,我定要叫他十倍百倍地尝一尝!”
眼前的人像是疯魔了一般,眼底闪着嗜血的光。
白姝暗道一声不妙,神色一凛,正盘算着该如何应对,就见对方不依不饶道:
“白姝,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本座知道你聪明伶俐,可本座保证,今日,你插翅也难飞!
魏成轩能不能自保尚且是未知,你莫要轻易挑衅于我,否则,这后果,我怕你承担不起。
本座也不怕告诉你,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本座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白姝正襟危坐,室内温度骤降,她却丝毫不露惧色,仰头轻笑:
“祭司大人,想来我家夫君,定是做了什么大事,才会叫你这般怒不可遏吧?
让我猜猜...蚀骨锥心...莫不是,白辅堂他——”
“你给我闭嘴!”
“哗啦”一声,予修又是一掌,准确无误地打在一旁的珠帘之上。
珍珠散落一地,嘈嘈窃窃,愈发叫他心烦。
“你是人质,本座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想试图激怒本座,好叫本座露出马脚,抱歉,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许是用了些气力,予修的神色缓和了些。
低头睥睨着地上依旧捂着胸口的魏成轩,男人犹如神祇般,一步一步走到了对方身边。
轻蔑地勾了勾唇,予修望着一旁故作镇定的女子,轻启薄唇,说出的话无比阴森:
“白姝很重要,可地上的太子殿下,却是未必。一个心怀鬼胎的同盟军,便不能称之为队友。
既不是我这头的,那便不能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