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翦的集体降智打击下,黄巾军全体将领和谋士的智力都下降到了一个高度,这一切都是归结于王翦那反常的行为。
王翦反常吗?
事实情况是,这一切都是王猛和王翦设计的计策,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石达开这员大将。
就在王翦撤军的同时,在天敢山山下的青州军有数十骑人马换上黄巾力士的兵衣,绕过天敢山,往东、南方向奔驰,稍后,一支兵马接到命令,悄悄拔营而起。
五天过后。
王翦一直没有对长河城发动进攻,而是整天大吃大喝,这让李岩等谋士心中疑虑万分,王翦究竟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又是这样过了三天,一切似乎都是原样;只可惜,城门守军传來的一个消息将众人享受短暂和平的心情彻底打碎!
天色刚晚,城上守兵來报,一个从天敢山逃回來的黄巾力士带來一个惊人的消息:“袁宗第战死,石达开投敌,五千黄巾力士已经全军覆沒!”
“轰隆”闻听此言,张角只觉得平地一声雷,直接把他震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他抓起那个进入城中的黄巾败兵,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角想要把报信的人提起来,可是尴尬的是,用力一提之下竟沒提起,张角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浑身是血,身上还带着几处刀痕,只是他体格甚是粗健,比起一般黄巾的体格粗壮了一圈,如果对方不是黄巾力士,那就只能是青州敌军。
只见那败兵咳血哭拜道:“大良天师!石达开将军在出城不久后就遭到了黄州大将张辽与青州大将沈飞宇的猛攻,五千黄巾力士损失惨重。”
“石达开将军无奈之下,只得退往天敢山防守,青黄联军以兵数万围攻天敢近一月,眼见壁垒将陷,石达开为保性命,命令开寨投降,小的和几个兄弟拼死逃出城,一路往各县报信?”
“石达开投降了?”李自成失声惊呼道,长河黄巾军中谁不知道石达开被大良天师越加看重,此战若能击退敌军,石达开渠帅的位子绝对跑不了。
张角闻言更是不相信,他自认对石达开不薄,委以重任,将自身安全尽交其手,石达开为人刚烈,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怎么会投靠黄州军?
想到这儿,张角眼神一转,仔细打量那黄巾力士道:“你既然是黄巾力士出身,可有凭证,在军中任什么军职,石将军若降,如何能跑的了你?莫非……”
那黄巾力士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望向张角慨然道:“小的受大良天师厚恩,岂有二心?大良天师此言,小的唯有一死方能洗雪清白了!”
言罢,那黄巾力士抢过身边一名黄巾的腰间佩刀,噗地一声横刀自刎,热血喷溅,沾了张角一身。
“这!”张角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石达开投敌,本來他说什么都不信,可是眼前这一幕说明了什么?难道会有人不顾生死去诬陷别人?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他的心腹卫士,黄巾力士,这就由不得张角不掂量掂量了。
张角思虑再三,看向了旁边的李自成,李岩等人,看见他们眼中分明是已经相信的眼神,经过一番商议,张角不知不觉也信了几分。
就在张角犹豫难决的时候,城上又有守军前來报讯,说石达开降了黄州军,接连骗开长河郡数座城池,如今正领着万余军马在城外搦战!
张角闻言大惊,其他人同是如此,纷纷披上铠甲往城楼上跑去,只见城外一片熊熊的火把之下,影影绰绰大约有万余人,阵前一员大将身高八尺,头顶盔甲,横刀策马立于城下,张角借着火光仔细大将那形貌,不正是大将石达开是谁?
不过现在是黑夜,张角也不敢确定他就是石达开,说不定是王翦使用的计策,这个老东西一向是诡计多端。
一念至此,张角冷声道:“王翦老儿,休要弄虚作假,石达开将军忠肝义胆,怎会屈辱投降,这定是你的反间之计,我张角岂是那么容易骗的。”
“是吗?”王翦闻言一笑,大声道:“石将军,既然张角不信,你就让他看看你的诚意。”
被王翦称为石将军的大将闻言点头,随后目视城上,高声喝道:“我乃石达开是也,城上的张角听着,我如今已经弃暗投明,降了东洲圣王东方陛下。
如今沈飞宇将军的五万青州军已经往长河杀来,过不几天尔等就会收到长河郡数县丢失的情报,黄巾各大防线失守已成定局,念在吾与诸位曾是袍泽的份上,本将不愿为难尔等,愿诸位尽早投降,否则等我打下城池,到那时鸡犬不留玉石俱焚。”
听此言后,张角心中的坚持彻底消散,此刻他再不怀疑,当即令守军紧守城池,而“石达开”则是命令大军攻城,双方交手半个时辰后,黄州军留下数百具尸首便离开此地。
张角等敌军退兵后,检查伤损情况发现,这次夜战,黄巾军伤亡三百,伤亡比例接近1:1,这在守城战来说,简直难以置信,即便是王翦亲自领军,也不过如此,唯有清楚知道城内情况的石达开才能达到这样。
城外之人不言而喻,此人就是石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