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找季玖沅。”

季家酒楼的掌柜认识乔晚，也知道她如今正跟自家主子做那书局的买卖呢，便忙笑着应答：“陆夫人您请上座，我这就去找我家公子。”

给乔晚安排了雅座，又上了些好酒好菜。

季玖沅到酒楼的时候，乔晚饭都吃完了，正滋溜滋溜的品尝那桂花酿呢，她见季玖沅脸上带着点儿新奇模样，不由调侃道：“又去狎妓了？”

“你你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说话呢？你……温柔和婉乃谓妇言，你注意点儿言行。”

他这辈子拢共去就去三五回青楼，也就留宿过那么一回，哪知就这么巧，被她瞧见了？

季玖沅不甚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衣襟，磕磕巴巴的把这句话说完。

原本他没拿眼前这小女子当回事儿，但谁知那本花册子按照她说的办法，做了精装版、典藏版还有什么普通版，竟是真的卖了个盆满钵满。

他又按照对方说的什么营销手段，去经营自己手中的铺子，生意当真从平平无奇变为门庭若市。

季玖沅虽然有些纨绔子弟的毛病，但也有纨绔的优点。那就是他极其大方，为人也颇为圆融。

“这是书局的账本，你看一眼。”

“总共才盈利九百多两，你一下就给了我一千，怎么，自己那份不要了？”

乔晚笑眯眯的看着季玖沅，心中倒是对他的大方爽快很是满意。

“哎这不是……”

见季玖沅支支吾吾的，乔晚挑眉道：“有事相求？”

季玖沅一拍大腿，呲牙笑道：“陆夫人当真聪慧，实不相瞒，在下上次得陆夫人指点，如今手中生意盈利俱都翻倍，我家中那庶子也被我爹流放到南边管菜园子去了。”

“您就是我心目中的女财神，我就是想同您说一声，日后有了好营生，可万不能忘了我啊！”

乔晚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为二人斟满后道：“说起来，我今日就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季玖沅闻言双眸一亮，做出个洗耳恭听状。

“天下生意无数，可九成都脱不开衣食住行，我这次找你，就是想谈谈这个食。”

季玖沅皱眉，疑惑道：“我季家本就有数间酒楼饭庄，虽有盈利可并不算好。”

“我说的食，跟这酒楼饭庄还不太一样，虽说都是为人提供吃食，但性质完全不同。”

乔晚轻抿一口茶水，继续道：“季家这酒楼饭庄大门敞开，谁都能来，看似受众面广，可实际顾客很有局限性。”

古代贫富阶级差距太大，如季家这种酒楼，寻常百姓人家进得来，但消费不起，官宦子弟又不屑惠顾，可再大再高级一点的酒楼规格，就不是季家一介商户能碰的了。

更好的生意都握在上位者手中。

现代如此，古代这阶级分明的时代，更是如此。

“天下九成财富，都握在一成人手中，所以我们要赚大钱，就要有针对性的选择客户，你选择了什么层次的客户，你就赚什么层次的钱。”

“等等，等下。”

季玖沅目光越来越深沉，他一脸肃然对乔晚道：“陆夫人，你介不介意我为你引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