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私人会馆一样?”
乔晚笑答:“就同私人会馆一样。”
自从私人会馆开业后,季玖沅的身份在津山一跃而起,只他手中有可以掌握花魁命运的金票,就让他被一群津山纨绔封为老大。
这群古代人,哪见识过公开选秀的热闹?一个两个被全国各地邀请来的名伶名妓,迷得神魂颠倒。
誓死要捧自己爱慕的偶像出道。
选秀期间,季玖沅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光是应酬津山这些世家公子,从手指缝中漏出几张金票,就累得他瘦了不少。
可也正因如此,季玖沅如今对乔晚是越来越信服。
“阿晚。”
“嗯?”
乔晚赖洋洋回头。
大概人都是这般,由俭入奢易,离开狗男人陆承安的这一年,她日日穿金戴银,手中的银子多到数不清,整个人也就愈发疲懒。
半倚在柔软沙发上,她睁着水润眸子,因着生活富足,一身肌肤养得白嫩到发出淡淡瓷光。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淡的鹅黄色广袖鸾裙,因伸手杵着下巴的动作,整条手臂露在外头。
季玖沅看着她白皙手臂上,刺目的嫣红小点,只觉喉间滚烫,呼吸困难。
那是守宫砂。
哆哆嗦嗦好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阿晚,你说我二人……你同陆承安分开后,有没有……有没有可能做季夫人?”
季玖沅耳朵烧得通红,往日狎妓的风流浪荡子模样消失不见,反而乖顺得有点儿可怜。
“也不是没有可能。”
乔晚眼中带笑:“只是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若是想做我相公,也不是不行,只是若他日你背叛我,在外拈花惹草,狎妓暧昧,你我之间就只能如我同陆承安这般。”
“哪怕说不上不死不休,但怕是也永远不可能,恢复到如今这般模样。”
“如此,你还想同我在一起吗?”
她这几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季玖沅眼中的惊艳和旖旎瞬间消失,他学着往日乔晚的动作,朗声道:“好兄弟,一辈子。”
笑话,天下女人多得是,能带他赚钱的就一个,何必呢!
乔晚最喜欢季玖沅傻气中,又带着点儿通透的灵性。二人举杯对饮,这一段插曲不曾激起半分涟漪。
“其实没有那狗东西的一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如今生意遍布,无论海运,还是奢侈店以及技校都增增日上,发展越来越好,去上京的念头也已经淡了许多。”
“不去上京也好,我也担忧你同一国丞相对上,会吃亏。”
乔晚轻轻点头,正想说不然就跟陆承安相忘于江湖,此生不复见的时候,柳香梅走了进来。
她见屋中只有季玖沅和乔晚两人,便冷声道:“阿晚,村中这几日,一直有人打听你的下落,听口音是从上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