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傻呵呵穿了一身超高调的烟纱长裙,乔晚冻得脸色泛白。
她哪里知道,这狗日的宴会,竟然连屋子都不让她进,说是正堂中都是男人和皇家人。
把身上的披风拉紧,乔晚握着凤翎的手轻声嘟囔:“怎么样?你冷不冷?”
凤翎笑着摇头:“我今儿个穿了正经的棉裙,自是不冷,但是姑娘,你这般受冻回去怕是要生病的,莫不如咱们先离开吧。”
“不行。”
乔晚轻叹:“既然都来了,就是冻死也得挨到结束,那一群贵人都没走呢,咱们要是先走了,日后还不知道要被人扣什么帽子。”
“我就不喜欢这人与人之间,还非得画出个三六九等来的规矩。”
她最不喜欢古代的也是这点了。
见无人关注自己,乔晚拉着凤翎蹑手蹑脚藏进了花园中的假山里。虽然比较狼狈,但总好过她穿着纱裙和披风,傻呵呵的站在寒风中被吹强。
两人在假山里活动手脚,便听远处传来清脆叮当的声响。
一听便知道是女子头上步摇或者流苏发饰,在寒风中撞击的声音。
乔晚和凤翎都收敛了动作,默默躲在假山。
“公主雪肤花貌,绝一代之丽,着实让蓉儿羞愧。只是公主,您今日的衣裙,我往日怎没在乔氏衣铺看见过?”
“可是乔驸马特特为您一人准备的?”
少女声音甜软,带着几分南方特有的吴侬味道。
只是乔晚听着这话,微微皱起了眉。
她知道京中有人传乔氏衣铺是皇商乔家所开,而这个乔家就是驸马出身的那个乔。
但今日这姑娘的问话,明显说明上京上流圈层,也都这样认为。
乔晚同凤翎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莫名。
按说她们上京那日,搞出的可不是一般阵仗,不仅敲锣打鼓,还拿出好些铜钱发给上京百姓,她这么高调就是想依靠那御赐牌匾争几分名声,可怎会还有人认错乔氏衣铺的东家呢?
二人脸色都很难看。
这样高调还有这么多人认错,分明是有人故意误导。
果然,乔晚裹紧自己的披风后,就听见一道清冷女声:“嗯,这件衣裙是他特意找人帮我制的。”
那自称蓉儿的少女,笑着说了几句公主同驸马鹣鲽情深,天赐良缘一类的恭维话。
一行人很快离去,倒险些给乔晚气死。
若不是她还有几分理智,知道真跳出去,对方一个公主只怕能就地给她按个刺客的帽子,直接正法了。
这怒气上头,她都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火炽热急于发泄。
她同凤翎,冲着公主远去的背影呲牙无声咒骂,不远处的江白露和温姣儿却是十分兴奋。
江白露拉着温姣儿的手兴奋道:“找到她了,那药呢?那药你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