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乔晚淡淡出声,林兰舟面带尴尬,略有犹豫后走上前来。
他手中捧着一个偌大包裹,奇形怪状的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林兰舟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乔晚都有种莫名狼狈的感觉。
尤其想到自己以前不停针对她,还曾打伤过她,便觉心头呕了一口血。
他脸色难看,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嘴巴张张合合也没能发出一个声音。
直到把手中包裹放在乔晚马车上,他又略有别扭的从怀中掏出个荷包递给乔晚。
林兰舟也不说话,脸色沉得跟谁欠了他钱一般。
乔晚看着他这种架势,一时摸不透这人想干什么,只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举着个荷包实在不好看,只能默默接过。
对方不开口,乔晚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在林兰舟把荷包给她后便利落离开。
“夫人,这东西怎么处理?”
“收着吧。”
让昨日才到她身边伺候的小姑娘先上马车,乔晚把林兰舟送的东西放好,这才回府。
晚间陆承安回房的时候,见乔晚正在逗弄陆长庚,他上前把小胖子抱在怀中,转头便看见桌子上摆了一堆木制摇马,和手刻的刀叉斧钺。
他拿起端详,上头的刻痕稍显粗糙,看得出来做这东西的不是木匠,是个十足十的新手。
但刻痕虽然明显,可木头上面的毛刺被人打磨得十分光滑,触手圆润安全,即便是婴孩的细嫩肌肤也不会被划伤。
除了兵械便是摇马,这东西一看便知出自军中人之手。
他瞬间就想起了丁虎。
陆承安抱着儿子,状似不经意问:“谁送来的?”
乔晚捏着手中荷包不知在想什么,连陆承安说话都没有听见。
那荷包一看就是男子用的款式,陆承安皱眉,一声不吭坐在她身边无声抗议。
怎奈乔晚不知魂飞何处,气得陆承安几次想去抓那荷包。
也不知是父子天性还是如何,陆长庚见桌子上好多不认识的东西,忍不住好奇,咿咿呀呀叫了起来,乔晚这才回神。
“你何时回来的?”
陆承安一窒,板着脸也难掩眼中一瞬间的慌乱。
哪怕如今他日日跟乔晚同床共枕,也从不觉得安心。
他知道乔晚心中有自己,可他太过了解她,这小女人爱你的时候满腔热情,恨不能掏出心肺,可她的爱来得炽热,冷却的也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