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我来接你回府。”
抽走乔晚手中的鸡毛掸子,陆承安牵起她的手,又把陆长庚抱在怀中,拉着人离开了秦楼。
喝了果酿的乔晚双颊微红,感受着男人掌心的热度,心中平淡如水。
“陆承安,若是哪一日你想要纳妾或者喜欢了别人,你就直接同我说。我这人性子直,说好了在一起就会全心全意爱你。”
“所以我不想无端猜忌,整日只琢磨这点子情情爱爱的事情。”
“你不要像季玖沅那般心口不一,把我们两人最后的一些情分和体面都消耗光。”
松开陆承安的手,乔晚语气淡漠:“就算我们有分开的那一日,我也希望你我能坐下好好谈,你便只要说一句喜欢了他人,我断不会留恋纠缠。”
“到底曾经相爱,没道理到最后分得难看,打破了头咒骂对方,我不喜欢。”
“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陆承安眼中泛红:“当年同江白露上京一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是我的不是!但阿晚,自从你我二人在一起,我便一直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我想同你厮守一生,我心中也从未有过旁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可阿晚,你呢?你心中有旁人吗?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吗?”
“你可知你口中这点子情情爱爱,是我一片真心?我知你向来洒脱,不喜不爱的事情有许多,可我是你的夫婿……”
陆承安话语一顿,二人眼中都带着几分红雾。
“你说你全心全意爱我,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阿晚,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你可曾想过,我知你每日都惦记着你我二人分开后会如何,是何等心情?”
“你是不是自始至终,都不曾想过同我白头偕老?你是不是从未相信过,我所说今生只守着你一人的话?”
“谢芮苧一事我不知该如何同你解释,但我对她绝无男女之情。”
把人揽在怀中,陆承安强忍着不安:“阿晚,你信我,若是连你都不信我,我该怎么办?”
这男人向来清冷,平日里也总端着骄矜,她还从未见过陆承安这般惶惶的模样。
原来这场情爱中,并非只有她一人爱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也并非只有她自己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乔晚不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会一点点变成这样,但她知道,她不想跟这男人分开。
她还想跟陆承安赌一把,她想赌一次她们之间,有没有未来。
纵使将来真的赌不赢,她也心甘情愿了。
“陆承安,我信你,我再信你一次。”
看着男人抱着陆长庚那稳妥而熟练的姿势,乔晚鼻尖一酸:“我想着同你白头到老的,我想着同你执手一生,生死相随的。”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