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看着季玖沅,淡声道:“你说沈姑娘乃官宦人家的小姐,是不是?”
“是,如许说她家中遭了难,我二人初相识时候我瞧她可怜便……”
乔晚摆手,打断了季玖沅的话。
“沈姑娘怕是说谎了,她不像官家出身的小姐,倒像是青楼从了良的姑娘。”
话音刚落,沈如许手一抖,季母却是猛地站了起来:“阿晚,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跟玖沅是做什么的?津山时候我二人是开会馆出身,同楼子里的姑娘常打交道,到了上京我二人又开了秦楼,秦楼中有姑娘又有乐伶,见得多了,便也有了几分眼力。”
“第一次见到沈姑娘的时候,我便看出她身份有异,只是那时候我不曾多嘴罢了。姑娘家的出身不重要,但心性坏了可不好。”
乔晚轻扶一下头上发簪,随后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季玖沅:“你那性子我还算了解,往日在会馆和秦楼,那么多姑娘你都不曾碰她们一个手指头,如今又怎会未定下婚事,便同人先有了骨肉?”
“你二人第一次行房,怕是在你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吧?”
季玖沅闻言脸色一黑,盯着沈如许不发一言。
乔晚见状便知自己说对了,垂眸不再说话。
她第一次见到沈如许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未婚的古代姑娘家怎么会在秦楼那种地方泰然自若,出入季玖沅的书房和卧房如入无人之境?
白悦芙是正经儿的大家小姐,第一次带她去秦楼的时候,白悦芙一脸羞愤,遮遮掩掩的模样才是正常。
且季玖沅并非好色之人,若是没有人勾引不会对正经儿人家的姑娘如何的。他那胆子最多也就是偷摸去青楼留宿,且还不敢在自家的楼子里找人。
“你同沈姑娘有过几次肌肤之亲?”
季玖沅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就一次。”
“就一次还是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所以你们真的发生过什么吗?沈姑娘说的有了身孕,怕也不见得是真的吧?”
“这种事情,找玄道子号个脉便知晓了。”
说完这些,乔晚转身回房间看自己的一双儿女,把空间留给季家人处理家事去了。
如今小若浓和长庚都到了开口学说话的时候,偶尔会蹦出个爹爹嬢嬢之类的音节。乔晚瞧着心软,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陆承安。
她心中烦乱一时也不知拿对方如何是好。
而陆承安也知自己最近很是危险,所以今日下朝又早早去了苏记给乔晚买云片糕。只是马车还没有驶到地方,就被人在半路拦住。
“大人可是新科状元陆承安?”
看着马车下身形窈窕,抱着个琵琶双眸带水的女子,陆承安的脸色瞬间沉得跟锅底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