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重外患而无内忧，所以大部分兵力都在边关。”

“若烈阳王真有异心，这么多年来，便是把整支军队化整为零一点点渗入上京，我们也无从知晓。若他真的发动兵变，朝中怕是无人能阻拦一二。”

白悦芙闻言微微皱眉：“可烈阳王身份尊贵异常，为何要反？且圣上和太后待他不薄，他在封地同圣上并无区别，为何……”

见丁虎和乔晚都是一脸凝重模样，白悦芙抿唇低声道：“我并没有怀疑陆夫人的意思。”

“我知，丁夫人所言极有道理，怕是世人都这般想，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

乔晚微微叹息：“这个问题我也想了许久，或许是源于人性中对权势的执着，亦或单纯是贪婪，才让烈阳王对现状不满。”

“可不论如何说，我觉得他确是有了异心。”

烈阳王无子，且对王妃情根深种让很多人对他都极为同情，永昌帝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的忠心。

可越是这样的人背叛起来，越无人能招架得住。

“我大概知道他为何要反。”

丁虎拧着粗眉，一双虎目瞪得溜圆：“阿晚方才提到烈阳王当年为一个女子安排出身，或许与此有关。”

“以烈阳王的地位，他若是想拥有一个女人，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哪怕这女人平民出身，亦或是青楼女子，也无需他做到此等地步。”

“他再喜爱这女子，只把人接入府中，架空王妃不让王妃诞下嫡子，那女子便跟王妃无异。可他费了这般大的力气，只能说明这个女人身份极不寻常。”

“怕是这女人无法暴露于人前，而她诞下的子嗣也不能站在青天白日下……”

白悦芙惊道：“所以他要颠覆皇权，做上那个位置，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嗯。”

丁虎微微抿唇，去把丁锰堂请了过来。

几人三言两语把事情同丁锰堂说了后，丁老将军双目微阖，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忽然道：“我大概知道这女子是谁了。”

“当年朝中曾有传言，烈阳王在宫中时候，曾与后宫宫女私通。但朝中几位老臣知道，那人不是宫女。”

乔晚挑眉：“不是宫女，那就是后宫嫔妃了？”

“嗯，但那嫔妃已被太后赐死，早早烧成了一把灰。”

“丁老将军可知道那位嫔妃的姓名，亦或是封号？”

丁锰堂看了乔晚一眼，淡声道：“那女子乃先皇贵妃，钟绾容。”

“钟？那个出过数个当世文豪的钟家？”

丁锰堂点头：“没错。”

先皇贵妃，又出身世家大族，这的确见不得光。

此事若捅了出来，怕是连永昌帝都得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怪不得烈阳王把人护得这般紧。

乔晚眨巴着眼睛，此时满脑子黑线。

这……传说中的小妈文学照进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