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想了想,道:“陛下,平西王功高震主,让他负责猎场的防卫,我不放心,除非让我也领一队人马,和平西王一起!”
“好吧,既然怀远你这么积极,那寡人就应下了。”皇帝十分干脆地点头,然后看向穆寒川,“平西王,怀远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可要多多帮衬啊。”
“陛下说笑了,陛下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微臣自然事事都得马首是瞻才行。”穆寒川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规矩得体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平西王大可不必,你做好你的,我做好你的,咱俩各司其职,互不干扰。”九千岁说完,还不忘用眼神挑衅一下穆寒川。
皇帝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关于这次的彩头,不知道你们有什么高见?”
太子因为刚才不小心惹怒了自己的父皇,所以这一次,他变得格外积极。
“父皇,儿臣有想法。”太子站出来,确定皇帝让他继续说后,他这才说出了最后的话,“以往的头筹都是皇宫的物件,但这样的彩头,年年都是,早就不新鲜了,儿臣以为,这次拔得头筹者,可以问父皇您要一个承诺。”
“承诺?”皇帝想了想,觉得新鲜,便点头应下了:“好,那今年的彩头便是寡人的一个承诺吧!”
说完这番话后,皇帝将目光挪到了穆寒川和九千岁身上,“你么先下去安排吧,寡人还有些私房话要和太子说。”
随着皇帝话音落下,穆寒川和九千岁都纷纷告退,独留太子一人在陛下面前战战兢兢。
等人都走完后,皇帝将目光挪到了太子身上,语调骤然一冷:“太子,刚才你想说什么?现在说来给寡人听听。”
“父皇,儿臣……儿臣什么都不想说。”太子垂着头,弓着腰,脑门子满是冷汗。
“是吗?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吗?既然你不想说,那寡人帮你说,你刚才不会是想要穆寒川手里的兵权吧。”
心事被戳穿,太子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儿臣只是一时糊涂,父皇,儿臣没有别的心思!”
“你没有别的心思?你以为你有什么心思寡人不知道吗?”北周天子突然敛去了所有的冷意,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寡人不想收了穆寒川的兵权吗?”
太子见皇帝没有生气,当即松了口气,然后顺着皇帝的话继续道:“那父皇为什么不收了穆寒川的兵权?穆寒川不管怎么说都只是臣子,他所有的荣耀都是父皇给的,父皇想要收回,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一句话的事?”皇帝气极反笑:“太子啊,你的远见还真是让寡人担忧啊!”
皇帝此话一出,太子瞬间慌了神,“父皇,儿臣不解,还请父皇解惑!”
此时,太子最怕的就是皇帝夺了他的太子之位。
“你以为边关太平是因为寡人治国有方吗?如今镇守边关的将军是穆寒川亲手带出来的,如果寡人薄待了他,你猜那些镇守边关的将领会不会寒心?
你以为南疆愿意过来和我们谈并入北周的事是因为寡人的英明决断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人都人都是蝼蚁。
若是没有了穆寒川,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安安稳稳的当太子吗?”
“可是父皇,难道我们就任由穆寒川功高震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