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秘药。
顾名思义,一般人是拿不到的。
能拿到这种药的人,只有西陵皇室。
张怀远皱眉沉思了许久,最后正色道:“难不成这西陵的天子想杀了咱们的陛下?”
穆寒川闻言,摇头道:“你觉得可能吗?西陵如今天子重病,几个皇子为了那个位子一个个互相较劲,暗中博弈,他们一个个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别国君主的死活?”
张怀远想了想,点了点头:“有道理,但如果不是西陵想玩刺杀,那秘药是怎么来的?西陵秘药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弄出来的。”
帐中陷入了的沉默,两人似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很快,张怀远就因为身上的伤放弃了思考:“不行了,我身上的伤太疼了,王爷,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希望你能查清楚。”
“麻烦本王?张怀远,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陛下交给你我二人的任务。”
“对啊,但是我现在身上有伤,你要说的事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张怀远一边说一边挪到了床边,然后又说:“对了,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陈太医喊过来,我的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包扎。”
“张怀远,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穆寒川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人,叹了口气,“作为合作伙伴,本王想告诉你,关于这种事,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作为朋友,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和陆卿卿的事吧。”
“穆寒川,你管得可真宽。”张怀远幽幽地说道。
“你以为本王想管吗?本王只是怕你后悔,到时候误事。”穆寒川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准备撩开营帐的帘子走出去时,张怀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了出来:“王爷,在我这里,就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穆寒川摇了摇头,迈步走了出去。
来到营帐外,他看着守在门口的萧乾问,问:“王妃呢?”
“回王爷,王妃和陆姑娘在一起,您要去找她一起回去吗?”萧乾拱了拱手,规规矩矩地说道。
穆寒川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让王妃和陆姑娘说说话也挺好。”
语毕,穆寒川迈步离开。
而 此时,在陆卿卿的住处里,南锦书起身准备告辞。
“阿书,我送送你吧,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我心里现在好受多了。”
“既然好受多了,那就好好休息,你放心,九千岁心里还是有你的。”
“谢谢你阿书,虽然我知道这是你安慰我的,但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我家里所有人都说我异想天开,只有你不这么想。”
“我不这么想,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眼光不会错。”
南锦书相信穆寒川的眼光,九千岁和穆寒川是朋友,想来九千岁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才对,不然又怎么能和九千岁做朋友呢?
“谢谢你,阿书,走吧,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虽然这一路上没什么,当我若是让你磕了碰了,王爷可定不会放过我的。”
陆卿卿说着,不由分说地便要和南锦书一道离开。
外面已经黑了,将士点起了灯笼,偌大的营地里火光点点,瞧着倒是别有一番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