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眼看到对方杀人和知道是两回事。

那种冲击还不足以让她这么快就回过神。

再次将目光挪到了张怀远身上，南锦书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当着我的面色杀人。”

“怎么？你怕了？”看着眼前人，张怀远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这不重要。”南锦书不想和张怀远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怕或者不怕，和她今天来的目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王爷，九千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怀远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变得郑重了许多，他看了一眼红袖，道：“她留在这里。”

“可以。”

“不可以。”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红袖听了自家王妃的话后，扭过头，正色道：“夫人！您实在是太胡闹了！奴婢一定要陪您一起！”

“红袖，你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南锦书说完，不搭理那边狂怒的红袖，迈步和张怀远一道离开。

等走远了，确认周围没有人了，张怀远这才开口致歉：“方才对不住了，若是吓到了王妃，改日我一定登门谢罪。”

“不用，上次见面以后，匆匆分开，没来得及约定见面的地方，今天是我唐突了。”南锦书说完客套话，话锋一转，道：“之前跟你说的事，你查出来了吗？”

“嗯，今日来的消息，本来我还想着要怎么给你送进王府，没想到你今日便来了。”张怀远顿了顿，道：“东西被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被在你爹书房的诗经里。”

“诗经？”南锦书皱眉，“你没弄错吧。”

“自然不会。”张怀远看向南锦书，正色道：“你爹这老狐狸，精明的很，账册就是那本诗经，但想要破解那本诗经，就必须要得到两件东西。”

“什么东西？”南锦书问。

“你爹自己编的符号本，那符号一本放在风烟楼里，还有一本放在你妹妹的嫁妆里。”张怀远正色道。

南锦书一听这话，忍不住撇了撇嘴，她那个爹啊，可真不是一般的老狐狸，自己编符号也就算了，就连编好的符号也分两个地方放。

这岂止是老狐狸，简直是老奸巨猾！

见南锦书不说话，张怀远以为对方是为难了，当即开口道：“如果你觉得麻烦，这件事我去做也是可以的。”

“不必，我自己做。”南锦书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张怀远，“按照之前的约定来，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你……你是认真的？”张怀远有些意外，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南锦书，但眼前这个人，和以前的差别也太大了。

“自然，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语毕，南锦书见张怀远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便转身离开。

不过她还没走出几步，张怀远便开口喊住了她：“王妃，要不，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吧。”

南锦书一听这话，脚下步子一顿，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张怀远一眼，厉声道：“你若是敢把这件事告诉王爷，我饶不了你！”

虽然张怀远不认为南锦书一介女流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但是当他对方那个眼神时，他倒还真是被吓到了。

“王妃，你不告诉王爷，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有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