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折身绕过屏风,往床榻边而去。
陆清浅拿着房契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想明白,她手里的房契,似乎和她的性命有关?
谋财害命?
房契又不再她手里,即便要害,也不该是她的命。
那除了这个可能,也就只剩下买凶杀人了?
房契是傅家的,但此时定非傅家人所为,但若不是傅家人,又有谁能拿到傅家的房契呢?
京城之中,如今唯一能和傅家有联系的,也就只有……
难道是她?
想到那个唯一的可能,陆清浅眸色骤然冰寒!
好一个白氏!敢拿着傅家的东西买她的命,还真是无耻至极!
陆清浅深吸口气,走到南谨身边,“你到底是什么人?”
否则,白氏拿出的房契,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南谨已经躺平在了床上,似不经心的语气随意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说完,眼皮微阖,“开始吧。”
同第一次比起来,这一次解毒的确是没费多大的功夫,不过一炷香的世间,南谨体内的毒素便都已经清理完毕。
他眼皮轻阖,气息均匀,竟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陆清浅交代了纪老板一声,便离开南星阁往相府而去了。
纪老板一开始还不相信,以公子那般谨慎的性子,会就这么睡着?
直到他推开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抹紫色便就十分惊讶了,公子竟真的睡着了!
南谨只是一不小心打了一个盹,醒来就看到纪老板惊呆的眼神。
纪平忙垂下头,“公子,您……”
“她呢?”南谨问。
“青公子方才离开。”纪平答着,面色又有些为难,“只是……”
“有什么话就说吧。”南谨声音平淡,哪儿还有半分方才的随性和调侃?
纪平这才敢开口,“事关您的安危,即便是青公子,也还是请您小心谨慎些才好。”
“什么时候,连你也敢插手我的事情了么?”南谨淡然的口吻里带着些微不悦。
纪平忙恭敬垂首,“公子息怒!小的不敢!小的也只是担心公子……”
“以我的医术,你觉得她真能做些什么么?”南谨轻叹口气打断他的话,末了,又补充道,“更何况,她是南星阁的人。”
纪平先前还松了口气,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却又忽而觉得异样。
这么多年,公子何曾如此看重一个人过?如今对青公子却……
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纪平却也不敢置喙什么,恭敬的拱了拱手便就告退了。
相府,兰院。
这么多年过去了,便是白氏当年嫁入相府的那一日,也没有今日这般紧张和期待的感觉。
若换做从前,她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竟会为了那个卑贱的丫头的性命紧张到如此地步!
早知今日,不等那贱人长大她就该结果了她的性命,又何至于现在如此紧张?
好在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