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睨着那双滴溜溜打转的杏眸,便知对方心里正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不禁暗暗失笑。
帐幔垂下,光线更为昏暗,由于情欲,男人俊美的面容比平日里多了一种难以抗拒的魅惑,尤其他还故意压低嗓音,含着那白嫩的耳垂哑声轻语。
“今天不为难卿卿,自己来好不好?”
因为觉得划算而放下警惕的姜念卿,又被迷得三五六道,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好啊……”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她为这句应诺,付出了惨兮兮的代价。
好不容易熬到代表着结束的晚膳阶段。
姜念卿喝完最后一碗汤,总算缓回点劲儿,突然想什么,连忙说道:“按照这边的习俗,明天我要独自前往姜家祠堂,并在那里住上一晚,正好趁此机会,找那几位有话语权的乡绅,顺道将某件事给解决了……”
“我随你一道去。”
“别了,祠堂那种地方,和坟地差不多,你堂堂王爷,去了自降身份,况且应该也不是谁都能进去,为此惹恼了那些老古板,回头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行。”靖王爷放下茶盏,拿起一旁的布巾拭了拭唇角,淡声问道,“饱了?”
“嗯呐。”
“好,继续吧。”
咣当!
小手一滑,茶杯盖掉在了桌面上。
“啥?继、继续?继什么续!”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本来的确打算就此放过你的。”某人睁眼说瞎话道,“但介于你方才表现不佳,外加明天不能陪寝,索性今日是今日毕,夫人莫要抵赖。”
“抵……抵你个大头鬼啊!”
女子花容失色,转身想跑,又被一下子拦腰捉住,抱起往熟悉的地点走去。
“啊——你这个坏人!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不要脸……唔……”
守在屋外的侍卫们,起初还能听到一些嗔怒的尖叫,很快便只剩下模糊的哼哼唧唧。
哪里是什么反抗,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小把戏罢了。
第二天用过午膳,姜念卿便坐上马车,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徐徐离去。
容漓收回视线,转身时碰上迎面而来的中年男人。
“王爷,既然小女今晚不在,不如移驾前堂,给全家一个当面款待的机会。”姜昊苍满脸笑容,十分殷勤的邀请道。
容漓寻思着未来几日对于姜念卿来说比较重要,这节骨眼上,多少得撑点面子,便稍微释放了点善意,欣然颔首道:“好。”
一得到首肯,姜昊苍霎时兴奋得不能自已,目送着容漓先跨进门槛后,对身旁的卢氏小声道:“你这提议不错,正好念卿不在,还能多套套近乎。”
“是呀老爷,今晚您一定要陪靖王多饮几杯,妾身都已经准备好了,绝对是好酒,您这私底下聊开了,等往后回了京都,关系可就不一般了呢。”
“嗯,嗯。”姜昊苍听得连连点头,看向发妻的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不错,你这般识大体,为夫很是高兴啊。”继而又打起了温情牌,“其实你也该知道,为夫答应念卿的要求那是情势所迫,咱们夫妻多年,哪能因为身份的改变就有所不同,这不也是为了姜家好么,姜家好,你和泽儿他们才能过得更好,不是么?”
“是,妾身明白的。”卢氏顺从的低下头,掩去眸底闪烁的怨色。
她只知道,唯有从自个儿肚子里出来的亲生骨肉才值得依靠。
什么夫妻情分,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只有那个死了多年的魏小婉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