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鹏赋自然不乐意,便打着长长见识的名义,捞了家里一大笔银子,跑出去花天酒地,游山玩水了。
银子花得差不多了,又听说姐姐这边似乎出了意外,便匆匆忙忙赶回来。
回来后发现,是真出了大事。
家里人又不愿与他明讲,故今天特意约了外甥出来,想套点话。
谁知,见了面,外甥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是灌,灌没几口,居然摔起了杯子,简直令他摸不着头脑。
“看见没!”容玚一伸手,指着不远处身形颀长、芝兰玉树的男子,大着舌头道,“就是他!我那深藏不露……老、老奸巨猾的好弟弟,不仅忽然夺走父皇的关注,决定改立他为太子,还、还算计我,拿捏着把柄威胁我……夺、夺走我的王妃,给我戴绿帽子!现在……现在全京都的人都在看本王的笑话!”
“谁敢看你的笑话啊,活腻味了?”袁鹏赋立刻横眉道。
“怎么不敢!”容玚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点着楼下那些路人,“一个,两个,三个……看!他们都在笑!全都在嘲笑本王是个窝囊废!”
小国舅爷赶紧一把搀扶住自个儿的大外甥,免得一头栽下去,那袁家就彻底完球了。
正准备安慰几句,对方又扯住他,指着开始徐徐前行的马车,磕磕巴巴道:“看、看见那女子没?”
袁鹏赋顺着一看,一张俏生生的脸。
既有着少妇的韵味儿,亦不失少女的甜美。
胸口一个咯噔,不禁起了点痒痒的小心思。
“那又是谁啊?”
“另一个可恶的人!”手边没有酒杯,辰王索性摸到酒壶直接对嘴喝,畅饮几口后,一抹嘴巴,咬牙切齿道,“容漓的侍妾,懂医术,懂解毒,一身的本事!我这个好弟弟……简直拿她当个宝啊,护得紧呢……”
容玚后面说了什么,袁鹏赋完全没听进去,脑子里盘旋着“侍妾”这个词,霎时觉得胸口那点痒意更重了。
他好女色的同时还有个小嗜好,就是特别喜欢那种长着少女脸的小少妇。
刚刚所见的那个,方方面面都正好符合。
他听着外甥又醉醺醺的抱怨了一大堆,大概明白了如今宫中境况,也明白了袁家长辈们整日愁眉苦脸的缘由。
袁鹏赋虽然是个纨绔,但也清楚,若容玚当不上太子,将来做不了帝王,袁家只能等着没落。
而自个儿,肯定也无法再大手大脚,无法无天地潇洒度日。
他望着驶远的马车,脑中忽地灵光一闪,一个几全齐美的想法浮现。
“放心,小舅舅一定帮你。”袁鹏赋拍着外甥的肩膀,坚定道,“就算无法帮你夺嫡,至少也能为你报夺妻之仇!”
“呃……啊?”
早已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容玚眼露茫然,浑浑噩噩听完这句话后,还没等弄懂其中的意思,就咚地一声趴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