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囚禁,但待遇还算不错。
没过多久,下人们送来了许多东西。
新鲜的零嘴,从水果蜜饯到瓜子点心,花样繁多。
珍贵的书籍,从绝版话本子到岐黄孤本,应有尽有。
姜念卿蹲在那堆东西前,一时无语。
这时,不经意瞥见什么,伸手拎了出来。
竟是她先前最爱玩的飞行棋。
“把这玩意给我,什么意思?”她抬头问站在栅栏外的时峰。
峰侍卫在知道姜夫人被关起来时,一度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看到现实情况后,仍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以为对方是犯了什么大错,惹怒了主子,还想着拐弯抹角地求个情。
结果瞧这样子,又不像。
笼子里的那个,依旧比笼子外的大部分人,要过得滋润。
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可不管怎样,王爷下了死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违背的。
“呃,夫人,这是……这是爷特意交代,专门给您解闷用的。”
时峰在归整东西时藏了个小心眼,现下又故意这般说,他猜许是吵架了,想为主子争得几分好感。
谁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女子闻言勃然大怒:“解闷?他是想让我一个人,分饰两角,左手跟右手玩儿吗?存心的吧他!”
呯!
房门再度被甩上。
守在外面的侍卫掏了掏耳朵,认认真真地请示:“大人,是否要让人搬两扇门来备用?属下担心,撑不了多久。”
时峰:“……”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上书房。
南肃帝一拍桌案,冲着下方之人吼道:“胡闹!前脚求亲,后脚就反悔,你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赐婚诏书都拟好了,你……”
“还不曾送出去。”容漓面沉如水,波澜不惊道,“就算已经下聘,也不代表不可以退婚。”
“你……你……”老皇帝气得捂住胸口直喘。
一旁的余公公连忙安抚:“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哇,殿下他……也没说错嘛。”
“没说错?”南肃帝瞪眼,“他那说的是人话?!周太师是谁,全朝出了名的食古不化,若膝下长女真被皇家当众退婚,恐怕要连夜闹到宫里来,到时候,让朕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未等余公公搭话,下边传来不冷不热地嗓音:“尚未发生的事,皇上不用如此杞人忧天。”
老皇帝一窒,是真的差点气晕过去了。
瞧瞧,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许是良心发现,容漓顿了顿,俯身行礼道:“儿臣知错,请父皇放心,后续事宜,自会处理妥当。”
南肃帝也不是那不识趣的,既然给了台阶,便立刻顺着下了,端起参茶抿了两口,缓下脸色,以谈论家事的口吻道:“能说说,为什么吗?”
“不合适。”
“……”
三个字,好有说服力的解释啊。
敢情连糊弄,都懒得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