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以需要进行较长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明贬放,实际仍掌握着朝中重权的他,自然非常忙碌。
不过,今晚过后应该能稍微喘口气了,正好,冷落了这些时日,想必那个女人也该得到应有的教训,知道要自我反省了。
气归气,若真一直保持距离,惩戒岂不是变成了自罚?
靖王爷才不会干那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傻事。
灯芯垂下,烛火噗噗地跳动着。
容漓正欲唤人进来,门扉咿呀一声开了。
他以为是时峰,便头也未抬的说道:“添烛。”
可听着轻盈的脚步声,他逐渐觉出几分不对劲了,皱着眉看去。
只见昏暗的光线中,一人穿着从头罩到脚的宽大外袍款款走来。
近了之后,火光照出一张笑吟吟的娇俏小脸。
心里面有几分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邀请王爷一同回去睡觉呀。”姜念卿很直白的说道。
“咳……”男人握拳抵着唇轻咳一声,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两口,正色道,“王妃别忘了,你仍处于受罚时期,赶紧回屋,别扰了本王处理要事。”
“喔,那究竟要罚到什么时候啊?”
“待你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我已经认识到了啊,前天我就跟你说过对不起了。”靖王妃委屈得嘟起嘴巴,“以后这种事,我再也不自作聪明的插手了,行不?”
“还不够深刻。”靖王爷打定主意,要维持最后一晚的铁石心肠。
他可以无条件的宠,但该振的夫纲还是得振,否则以女子自由散漫的性子,往后他岂不是要常常被气得吐血?
姜念卿咬了咬唇瓣,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他所设下的距离边缘站定,眨巴着杏眸道:“那……叫你老公的话,可以原谅我了吗?”
握着狼毫的指尖倏地收紧,天知道他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压抑住上翘的唇角。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时辰不早了,王妃早些歇息吧。”
姜念卿暗付,这是要使出杀手锏了。
水眸一转,她也不再纠缠,扭身走向书房的小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在这里歇息好了。”
容漓没再搭理,寻思着女子待上片刻,觉得无趣了,自会离开。
他重新运起笔,聚精会神的批注起来。
可对面之人显然是个不安分的,一会儿踢腿,一会儿伸懒腰,动静闹得特别大。
他忍无可忍,只得再次抬起头。
刚打算警告几句,下一瞬,狼毫从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
墨迹斑斑,晕染了宣纸。
女子跪坐在小榻上,长发全部披散下来,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竖在头顶上,像是真的长出来的一般。
她身上的衣裳很是单薄,只堪堪遮住了该遮的地方,料子也是相同的毛皮。
最不可思议的是,一条蓬松的尾巴从身后垂至前方,搭在腿边。
一身火红,衬得肌肤更加晶莹白皙。
姜念卿忍着羞耻,迎着男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无辜的眨眨眼,还故意拿起自个儿的尾巴晃了晃。
活脱脱一只从书中走出的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