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音律,杨昊天可以说一窍不通,但即使如此,他仍是可以感觉到琴曲中的意境,此时明明跟蔡伯对坐在大厅之中,但这琴音却让他感觉怎么仿佛置身于山涧,耳边是泉水叮咚、百鸟轻鸣,心情不自觉的就放松了起来。
半晌之后,一曲终了,蔡伯马上问道:“王爷,此曲如何?”
“妙,实在是妙,蔡小姐琴艺果然不凡,此曲听来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瞬间便忘却了这世间的种种烦恼,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音乐呢。”杨昊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毫不吝惜自己的选美。
“心旷神怡?不错,不错,实在是太准确了,昭姬,还不快谢过王爷的夸赞!”蔡伯虽然**通今,但“心旷神怡”这个成语却是出于宋代的范仲淹之手,他哪里听过,此时细一琢磨,却是越想越觉得贴切。
蔡琰的美目中闪过一抹异彩,说道:“多谢王爷夸奖,莫非王爷也深通琴韵?”
杨昊天笑道:“我一介武夫,哪里懂什么音律?只不过是说出了听琴时的感觉,倒是让蔡老和蔡小姐见笑了。”
杨昊天本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蔡琰听后脸上却是微微一红,然后杨昊天接到提示,蔡琰对自己的好感一下从0跳到了20,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蔡伯却是大笑道:“王爷真性情也,此情此景,一般人就算不懂,也会装作懂的样子,地位越高就越是如此,王爷贵为摄政王,心胸却仍如此坦荡,实在令人佩服,而且,琴能通心,王爷不识音律,竟能准确的听出小女琴中之意,实乃她的知音也!”
听到蔡伯的话,杨昊天才明白蔡琰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好感大增,俗话说的好,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就算她琴弹的再好,如果不是志同道合的人,也很难听出她琴中之音的,至于杨昊天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听出,显然并不是和她有着同样的心境,而是要归功于他那强大的精神力。
不过,能成为蔡琰这么一个既有才又有貌的绝代佳人的知音,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杨昊天自然不会傻到去说明白,只是故作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我一介粗人,又怎会是蔡小姐这大雅之人的知音,刚才只是碰巧了吧。”
蔡伯笑道:“如果巧合都能听出昭姬的琴中之意,那也未免太巧了,不如这样,昭姬,你再来一曲,请王爷品鉴一番。”
蔡琰正有此意,不待杨昊天同意,便又另弹了一曲,而这一曲和刚才的轻灵欢快大不相同,琴音中充满了哀婉缠绵,尽诉她的命运多舛,让人听来十分的压抑。
一曲终了,杨昊天轻轻叹了口气,却只说了四个字:“天妒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