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豆缓缓抬头看向彩旗,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它……它踢我了……”
……
王府,鬼医和刘菖蒲双双从秦明卧房里走出来,互相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听说今日小豆就要回来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刘菖蒲神色有一瞬间的怔忡。
“唉……那丫头知道了,不知道要怎样呢……”
鬼医难得和刘菖蒲相处的如此融洽,脸上却满是落寞。
“走吧,去国公府看看,听说那丫头吃了不少苦。”
“唉……别急,还得先去看看庞之那小子。”
两人说着便一前一后消失在王府。
一颗大树后,婉茹郡主满眼泪水的转了出来,深深凝望着秦明的房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郡主,外面风大,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丫鬟月芽小心的帮她披上披风,温声劝慰着。
“我……我想去看看他……”
声似莺啼,让人听了总忍不住要怜惜。
这位婉茹郡主当真跟长公主不一样呢,怪不得能让王爷冒天下之大不韪掳到府上藏起来。
月芽看着面前这位不由深深叹息,看两位太医的意思,王爷怕是轻易醒不来了,这位主子日后怕是有的苦吃了。
“郡主,王爷他还昏迷着,您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还是保重身体。”
“你别管,我去看看。”
婉茹郡主不理会她的劝说,毅然大步走向秦明的房间。
哪知还未接近,一身黑衣的司徒静便冒了出来:
“什么人?偷偷接近王爷要做什么?!”
一句话说的司徒静面红耳赤,她先前躲在树后,可不就是偷偷的么。
司徒静早知她的身份,也知道他是秦明亲自从郡主府掳来的,心里便如同扎了根刺一般,看她越发不顺眼。
这两日在王府,她没少听到府上的议论。
心婉茹郡主不明不白的在府上住了几个月了,虽没有名分,可阖府的人都把她看成了半个主子一般,着实……让她不开心!
婉茹被她冰冷的眼神吓的后退了几步,却还是镇定下来:
“我……我是婉茹郡主,要……要进去看看王叔。”
“男女授受不亲,郡主虽是皇室宗亲,到底已经成年,还是避讳些好!”
司徒静却半分没有给她面子,直接挡在了房门前,挺拔的身板硬是没有半分要让的意思。
婉茹郡主气的直喘粗气,可说又说不过,打更是打不过,只能气哼哼的转身走了。
司徒静看着她走远,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深吸口气,方才转身走进门里去了。
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秦明,她的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轻轻走到床边,司徒静第一次大胆的握住了秦明的双手:
“你都知道的对不对?所以那晚你才强撑着醒来。”
“你既然都知道,该明白我的心……”
“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秦明……”
那一日,她带着秦明逃出了皇宫,原本昏迷中的秦明却睁开了眼睛……
天知道当时她有多开心,她终于……终于盼着他醒来了!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弹指一瞬,他只知道了秦煦有危险,心中的那份执念强撑着他醒过来的。
如今他再次倒了下去,这次的情况却比先前还要糟。
就连刘太医和鬼医也说,他现在还活着,就是因为心里还有着牵挂,那口气在撑着他。
可……那份牵挂是什么,不用说她也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那么值得你如此冒险吗?”
“从八岁我就跟你并肩作战,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为了那个承诺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想永远都站在你身边!”
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压抑在心底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尽管对方没有丝毫回应,也幸好,对方没有回应……
石府,鬼医和刘菖蒲刚走到大门前,迎面便驶来一辆马车。
两人驻足遥望,见赶车的竟是小风!
“小风,你不守在皇……主子身边,怎么也跑出来了?”
虽说如今宫里已经没有了威胁,他俩也不用时刻守在皇上身边了,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两王余党,还是万万大意不得的!
“这……”
小风面露难色,慢慢勒停了马车,刚从马车上跳下来,车厢里便钻出来一个人。
“少爷小心。”
小风忙上前要扶,却被来人一把拂开,刘鬼二人直接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