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婷一愣,她没想到楚静涵一进来就问这个,脸颊当即红了起来。
见她这样楚静涵哪里能不知道她心里怕是早就有了人。
“是谁?放心,皇兄会为你赐婚。”
萧梦婷惊愕抬头,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见楚静涵认真的朝她点了点头,她才仿佛天上掉下了馅饼一般兴奋的脸颊更红了。
“我……我……”
“别急,慢慢说。”
萧梦婷脸颊更红了,好半晌才嗫嚅着道:
“我也不知他的心意……”
原来那人竟是丞相府大公子,楚静涵愕然,还真是巧了。
“不清楚,那就去搞清楚。”
若是对方心里无意,她嫁过去未必是好事。
“可……这怎么好张口?”
毕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母亲重病在床操心不了她的事情,二房更处心积虑想把她送进宫,她一个女儿家自然不可能放下矜持投怀送抱。
罢了,既然揽下了这摊子事儿,她自然不可能撒手不管。
“我替你探探口风,若是此事可行,便早早定下免得节外生枝。”
萧梦婷羞答答应了下来,满面绯红的对楚静涵道了谢,怀着满腹期待离开了。
人一走,她这个小禅房又安静下来。
看着佛龛里慈眉善目的佛祖,楚静涵静静跪坐在蒲团上,心乱如麻。
他也不愿待在这里么?
是呀,这样满是权势算计,勾心斗角的地方,他那样的人也是迫不得已吧?
枯坐了一夜,第二日楚静涵动了动僵硬的手脚,终于打开了她那个许久未曾打开的包袱。
往日里她的饭食都是萧家的丫鬟送到门外,今日也不例外。
匆匆用过早饭,楚静涵便戴上了凝脂面具,换上了一身男装,悄然离开了萧府。
身为学子,又是相府嫡长子,被寄予厚望的皇甫文瑞此刻应该在太学。楚静涵没有耽搁直接寻了过去。
这太学她并不陌生,从前以桃夭的身份,她四处游走在南楚各处,自然也改头换面来过这里。
皇甫文瑞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她比之年长了四岁,又两年没有离开萧家,因此对这个毛头小子她并没有印象。
打探了许久,她才得知今日皇甫文瑞跟着一帮学子去了福满楼作诗会。
这些太学的学子惯爱跑到那种地方去,楚静涵对此见怪不怪。
福满楼,一众学子坐在大堂里高谈阔论,身为相府嫡子的皇甫文瑞却有些心不在焉。
母亲派人送信来了,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可看那婆子的神色他也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了。
因为是嫡长子,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从小他就被寄予厚望被父亲放在外院管教,更是早早就被送到了太学里去。
他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三个姐妹,府上也只有一个姨娘,因此不像旁的高门大户那般从小生活在阴谋算计中。
当然,这也是荆氏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是以皇甫文瑞的世界还算单纯,他也算有出息,在同龄的学子中虽算不得最出色,却也很是出挑了。
家中能有什么事让母亲如此慌乱?甚至还让父亲禁了母亲的足?
印象中父亲母亲琴瑟和鸣很少有脸红的时候,这突然的变故让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皇甫兄,今日状态似乎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