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得意的两个孩子都在身边,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贱人么?
那边,皇甫文菽也终于从刘妈那里得知了慧静师太失踪的消息,心头便是一痛。
慧静师太,其实就是慧儿的生母。
当年慧静师太家中遭逢变故,心上人不知所踪,她又怀了身孕,为世所不容。
走投无路之下她悄悄离开出走,晕倒在半路恰巧被出门上香的皇甫文菽生母说救,就这样慧静师太生下一女,心灰意冷之下将婴儿托付于人,自己遁入空门。
那孩子便由刘妈收养,后来安排进府在皇甫文菽身边伺候,成了皇甫文菽最忠心的奴婢。
那日本是慧儿及笄,她本就有意告知慧儿身世,恰好荆氏母女邀她上山。
她明知有鬼,却心大的以为对方不敢真的将她怎么样,哪知竟害了慧儿母女。
正难过着,院门突然被人打开,院子里很快闹腾起来。
皇甫文菽眉头一皱,理了理衣服施施然走出去。
来得好!她正有火没处撒呢!
打开房门,来人却是让她吃了一惊。
面上的少年面如冠玉,一身学子服称的他满身的书卷气,只是那眉宇间的怒容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怎么,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皇甫文菽眉头一挑,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并没有多少印象。
除了小时候总看到父亲把他抱在怀里坐在花园里一家人和谐美好的画面,便再不记得什么了。
毕竟他刚懂事就被养在了外院,由皇甫连成亲自教导,平日里很少往后院来,即便是来也只到荆氏那里坐坐。
这些年听说他在太学读书,就更少见到了。
只不过他对自己倒是很是不满,虽从未为难过,每次见了也只是不情不愿的问一声好便擦肩而过。
相对于荆氏母女的假意殷勤,皇甫连成的视而不见,他的态度对皇甫文菽来说倒成了最好的。
“长姐。”
皇甫文菽咽下心头怒火,不情不愿朝着皇甫文菽行了一礼。
看他这副别扭的模样,皇甫文菽心情倒好了许多。
这个少年,她并没有打算出手对付,毕竟他从没有伤害过自己。
“瑞弟可真是稀客,不知来我这小院为了何事?”
皇甫文瑞一噎,准备了一肚子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难道要问她为什么要同人私奔?为什么要突然回来又诬陷母亲?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他甚至想一想都觉得羞耻。看向皇甫文菽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皇甫文菽对她这态度倒是不觉得意外,他来这里定然是因为那荆氏女人对他说了什么。
从荆氏嘴里,又能说出什么好话?
皇甫文菽自嘲一笑: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同人私奔?为什么突然回来诬陷你母亲?”
皇甫文瑞一愣,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还说的……如此坦荡。
“不知羞耻!”
他嫌恶的瞪了皇甫文菽一眼,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的最过分的话了。
皇甫文菽听了却“咯咯”笑了起来……